问道。
“是,婶子就前年去年两年去了省城儿子那边,停了两年没有进山,之前和现在,她可是跟泡在山里一样。
她早些年就是靠山里的山货养大儿子供儿子读大学读研究生,还攒了一笔钱给儿子在省城买房。那房子在晓东读大学时就买好了,买的早,全款,后来房价涨了,晓东一声不吭也不与婶子商量,就卖了那房子。然后买了一套更大的房,听说还写了晓东老婆的名字,把我婶子给怄的要死,前两年身体不好去住了两年,也不知道身体养好了没有,去年下半年一个人气呼呼的回来。
到过年,晓东两口子也没有带着孩子回来陪婶子过年。出了十五,都没有回来过。
我们看着都替婶子气,当年婶子多难啊,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婆家叔伯还欺负他们。一个人靠着自己钻山进山弄山货,养大了孩子,还死抠死抠自己的伙食攒出来一笔钱给儿子在省城买房。
买那房花尽了婶子一生的积蓄,还找娘家兄弟姐姐妹妹借了不少。买完房子一个人继续钻山,弄山货还债。刚刚还完债就直接累病倒。
我们村委拽着老婶子去了省城,也不知道那两年在省城过得咋样。我们都猜过得肯定不如意,农村人与城里人本身就有区别,生活习惯也不一样,加上晓东老婆是省城人,娇滴滴的。一定也不习惯一个与她生活还是卫生习惯都不一样的农村老婆婆。
磕磕绊绊的,肯定很多。可再多,他们也得体谅婶子一个人的不容易。我估计婶子不搬还有原因,念旧。
那地方是她和晓东爹结婚以后,两夫妻自己一块砖一块砖砌起来的房子。她的好日子苦日子都在那座房子里。真是不容易,我婶子从去年年底回来以后,无论村里人怎么问,她至始至终没有说儿子儿媳一句不好。每次都是说不习惯城里的生活。
可村里与婶子走的近的几位婶子都知道,其实黄婶子是想进城跟着儿子一起生活的。虽然不习惯,可只要能天天看到晓东,能看到孙子孙女,她是愿意的能克服的。”
郭会计的话,信息量很大。孟书记记下了。
外面彭主任怀着沉重的心情拨出一个号码,等着那边接通电话,嘟嘟的响到第四声,那边终于接通,熟悉的声音传进彭家旺的耳中,“喂,家旺哥。”
“晓东,你现在说话方便吗?”彭家旺的声音沉沉的,听的苏晓东心中也跟着一沉,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着急的问,“家旺哥,是不是我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