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探讨其书写防伪字迹,过了阵,方文学会了。
接下来,闵邦任畅所欲言,聊起了方文高中时期的生活点滴。
这些都是方文没有的记忆,他很有兴趣的听着。
“那年,全国公议收回租界,我们还上街游行支持。你说光说没用,洋人都是欺软怕硬,只有打怕了他们才行,邀我一同去北平求学。”
闵邦任说着,伸手搭载方文肩膀上,宛如回到几年前的学生时代。
“嗯。”方文应声,给闵邦任倒酒,两人碰杯饮尽。
酒意正浓的闵邦任继续道:“我们一起去了南京,结果我遭了扒手,你和扒手扭打在一起,把钱抢回来,结果被划破了手臂。我当时怕极了,心想着,此去北上千里,无依无靠,怎么生活,便露了怯。对不起,那天我不该丢下你一个跑回上海。”
说着闵邦任竟然哭出声来,酒精麻醉下,他吐露真情,情真意切。
方文轻拍闵邦任,安慰道:“没事,我早就忘了。”
他是忘了,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些记忆。但通过闵邦任的话,方文也了解了自己以往的经历。
18岁的少年,在同伴离开后,独自一人踏上征途,并不容易。
喝得大醉的闵邦任最终被方文叫人送回了市区。
第二天,方文便派人带着现洋去上海商业储蓄银行存了3000大洋。
有了那笔款子,手里的支票页可以使用。
这种便捷的取款方式,可以轻松将现金转移给他人,在上海滩很是方便。
现在,还有一个人,也该见见了。
六妹的老师。
那位因为上街进行抗日宣传而与日本人产生纠纷的中学教师。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如果只是普通爱国人士,倒没啥。
可要是与地下党有关,自己都是可以借他与那边建立联系。
如今正是国民党第四次围剿的紧急时刻,如果能够与地下党建立联系,就能将需要的物资以空投的方式支援苏区。
想到这里,方文询问妻子。
“明珠,六妹的老师现在怎样呢?”
“他保出来后,身上有伤,送到医院医治,这会应该是好了。”
“你派人去医院看看,要是好了就接过来,我想和他谈谈。”
“好的。春草,你过来。”
因为方守信父子去湘西,家里只剩下两个丫鬟可以用,进城的事情只能让她们去做。
方文还有点担心她们找不到路。
结果证明这种担心完全没必要,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