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会让我这样难受……”
说完,他两臂一展,下巴一抬,眼眸温柔地锁住她,坦然受刑。
他衬衫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而绷紧,胸前那层薄薄的肌肉的弧度凸显出来,下颌的线条却凛冽如刀。
最终,还是岁初晓先放弃了。
她把剪刀丢开,背转过身去,扶着长案,颤抖着手,指了指门口,“滚!”
男人没有走,顺势把她一抱,就将她压在了案上。
“你让我往哪里滚?”
他的嗓音哑得着了火,“这里,这里,”他只手下探,“还有这里,都是我的……”
岁初晓没有推拒,他的手却最终在她小腹那一痕异样的地方停住了。
他的眼睫震颤着,薄唇抿了几抿,才终于鼓起勇气,屈下长腿蹲下*身去。
当他看见那一条横在一片雪色里的,足有他的手掌宽的手术刀疤时,情绪再难控制。
他把冰凉的嘴唇贴上去,突然就痛哭出声,“晓晓,你怎么可以……”
岁初晓把脸扭向一侧,闭上眼睛,冰凉的月光却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
外面夜空一片云彩飘过,携风带雨,雷声紧密。
铜钱大的雨滴落在园子里盛开的芙蓉花的花心里。
实木长案又冷又硬,身前的他,炽热滚烫。
岁初晓腹背受敌,难推难拒。
在他湿糯滚烫的温柔里渐渐哑了嗓子。
雷声过后,雨住云收。
被雨水浸透的院子,软如春泥。
孟梁观抚平岁初晓的衣裙,轻轻地把她抱起。
她任他抱着,脸埋在他的胸前,羽睫紧合,战栗未消。
抱她回房时,孟梁观看见层云已散,一牙月儿挂在天角,清清摇摇。
在一点月色的清晖里,他把衬衣裹在她的身上。
她依然瘦,窝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团,一件衬衣几乎把她整个包住。
他就那样抱着她,站在园子里看了好一会儿的月亮。
陪伴了他四年的清城的月亮,没有她园中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