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吧,七日之后我再来找你,如果你想做内门弟子,我自有打算。但你要是准备再这么下去,我也可安排你在炊事处。”
陆羽望向了醉倒在地的洪乐杉,冷笑地道,“今晚这别院,除了你,所有人都醉了,懂了吗?”
说完,他将两只酒坛收入储物戒指,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脸惊恐之色的蒋汉义。
懂,他懂了。
他怎么可能不懂。
陆羽一离开,这别院不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是清醒的。
可是
半响,蒋汉义起身,走向了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长桌。
借着夜色,挑选着尤挂肉筋的骨头,将肉筋剥离,塞入嘴里咀嚼起来。
而时不时地,惊慌望上一眼洪乐杉,仿佛害怕他突然醒来一样。
他的眼中,时而浮起纠结,恐惧,等等复杂情绪。
或是为了壮胆,他拿起一个酒坛,将里头仅存不多的酒液,倒入嘴里。
其后,他收拾起桌面的碗筷,将之都放入了箩筐之中。
而他每一个动作,都艰难无比,似是被一根根无形的细线,拉扯着。
收拾完了,他用扁担,担着两只盛满了碗筷和骨头的箩筐,离开了别院。
这别院与最近的炊事处,来回一趟有十里左右。
不过对于蒋汉义,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炊事处的外门弟子,忙碌的还在忙碌,而有两个上了辈分的,则是坐在桌旁吃着大肉,高谈阔论。
但这,都与蒋汉义无关。
他们也自动忽视了蒋汉义的存在。
频繁来往于炊事处的外门弟子,也就是这么回事。
放下担子。
蒋汉义就离开了炊事处,这没什么好待的,哪怕他还是饥肠辘辘,但他不是没试过叫炊事处的外门弟子赏一口吃的。
而这一晚,是洪乐杉最意气风发的一晚。
也是他唯一的一次,最肆无忌惮的一晚。
明月高悬。
夜露让他感到了几分凉意。
口也渴。
他摇摇晃晃地爬起,却在下一刻,被突然闯入的一道人影吓了一大跳。
“谁!”
“吗的,是你这废物......”
定睛一看,看见是一脸惊慌失措的蒋汉义,洪乐杉就心下一松。
他走到大桥凳坐下,望着蒋汉义,冷笑的道,“给我打一勺水,解解渴!”
“是......是!”
刚从炊事处回来的蒋汉义,也没想到碰上了刚醒来的洪乐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