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在胸前跳跃。她和帮主一样,有时候披条床单,有时候一丝不挂。
白天,洞穴里只有帮主和那个女人,别的人都要出去干活。我的活路还是乞讨,讨多讨少都无所谓了,没有人再凶神恶煞地管教。但是,我的行动照样受到限制。有一次,为了检验是否有人监视,我在黄昏“下班”后,故意朝公园相反的方向走。走出几十米,后面跟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突然冲到我面前说:“干什么去?”
“拉肚子,找厕所。”我轻描淡写地说。那个人是打手无疑。
我们经常在大街上见到乞丐,有的是一个人,有的是两个人搭伴。其实这些乞丐的后面都有人在监视,监视的人躲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他会监视着乞丐的一举一动,也会监视到每一个走进乞丐的人。那一双躲藏在暗中的眼睛阴险毒辣,乞丐们都非常害怕那些人。
几年后的一次,我跟踪一个残疾孩子乞讨。那个残疾孩子每到夜晚九点左右,就有一辆面包车开过来,拉走孩子。我打的继续跟踪,一直跟着面包车来到了一个小区里。残疾孩子被抱上了一幢单元楼里。后来,我守候在这幢单元楼里,居然发现这里有好几个残疾孩子,每天被面包车接送乞讨,每个大人监视一个乞讨的残疾孩子,而他们的帮主,是一个腿脚残疾的中年男子。
接下来的事情更为恐怖,这个瘸子经常会带着手下人去乡下转悠,见到单独行走的孩子,或者残疾孩子和智障孩子,就拉上面包车,一直拉到城市里……做他们乞讨的工具。
这个瘸子居住在小区里,平时就在小区的麻将馆里打打麻将、聊聊天。由于他特殊的身体结构和那几个残疾孩子,所以,小区里做生意的人都认识他。上面的话就是小区里一个理发的老头儿告诉我的。
后来,这个瘸子带着这帮残疾孩子突然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样的事情,在我暗访的这个乞丐群落中也有。
有一次,在我经常乞讨的那条大街的对面,多了两个没有手臂的孩子。他们的生意很好,我看到每隔几分钟,就有人在他们面前的破碗里放钱。他们神情木讷,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
我不认识他们,但是能够和我在一条大街上乞讨的,绝对是帮主管辖下的这个帮会的人。
但是,我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有一次黄昏,我故意收工比较晚,这时候大街上行人比较稀少。我隔着一条街道,看到一名腰身有点佝偻的中年男子站在两名残疾儿童的面前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佝偻男子独自走了,这两个残疾儿童相隔十几米远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