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啊。
“那他为什么不把两开水给提高一些呢?那样盐的消耗不就好说了吗?”王鹃又问。
“他是计算出了别人的凉开水消耗量,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那些个送水娃子赚的别其他地方的多,煮盐更热,他是自己拿出了百十文钱补了送水娃子。”
“那烧水和娃子的钱是分算的,走另一个人的账。”
“分给这个账的人一些钱不就行了嘛,在账是华清县刀笔吏记的,分给他半贯钱,五百文,我估计他就会同意,如此一来,齐东就在一天中赚了一贯半左右,这人真不一般,按照天气来算计,还能舍得花钱,不信的话,找个那里干活的娃子问问就清楚了。”
张小宝犹豫了,人才啊,为了那么点钱,算计这么多步,只要给他一个更广阔的天空,他一定可以展翅翱翔,但不把这个风气给刹住了,别人都学,自己总不能就因为这样的小事儿耗费太多的精力吧?
王鹃想了一会儿,对张小宝伸出了大拇指,说道:“张小宝同志,果然没弱了你的名头,那么多人想抓你又抓不到,不是运气,扫一眼账能扫出这么多的算计,我很想对那个齐东说不是你做的不够好,而是你遇到了这辈子最不该遇到的人。
就像当初的宋静功一样,算啊算啊,骗过了那么多的人,结果到了小桥,我不知道他在走过那座桥的时候是否有过犹豫,可我知道,他走的时候很慢,然后这个世界就少了个骗子,我想,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那么一座桥。
天堂和地狱之间一线的奈何桥,可有多少人能在那个时候回头,能在那个时候驻留,不去喝那碗孟婆汤呢,我还是比较欣赏米凡米未同,关键的时候,他知道了妥协。”
张小宝听了一会儿终于是听明白了,对王鹃说道:“你是想让我放过齐东?放其实也行,可放的方法有很多种,你比如我爹到这边当官,除了常人之外,谁会要求主动来?这是流放的地方。
换在齐东的身上也可以使用这样的办法,他有本事好,我还真就不怕他闯祸,我准备把他流放到京城,县丞是别想做了,到三水县当刀笔吏去吧,如何?那里随便他折腾。”
“那好,这么说定了,先要吓唬吓唬他。”王鹃也舍不得人才,能躲过她查账的人,在这边不多啊,虽然她没有那么耐心地一点点去查,可毕竟查了,而张小宝就是扫一眼而已。
别人不知道在州府当中有两个娃子谈论着某个人的生死,太阳依旧是升起又落下,就和潮水一样,涨潮退潮,该吃饭的吃饭,该穿衣的穿衣。
曹和睿可以说是茫茫人海中的一滴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