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的价钱全涨上来?你管他们怎么想的,你得了好处是真的,摸摸胸口,看看还有良心没?不感激,不感激活该你受灾饿死冻死。”
棋伯一口痰吐对方鞋面上,说完话,痰就冻硬了,还有一些雪沫子落上。
被说的人脚在鞋里动动,把冻硬的痰给崩掉,看看鞋面上依旧有个印子,苦着脸说道:“信,信,我说错了,新鞋呀,才穿了两回。”
说完蹲下来抓把雪搓,把那一片地方全搓湿了,接着又冻硬,倒是看不出来痰的痕迹了。
“往前走,前面没人了,回家还得给婆娘做肉丝面,哦,对,我去要点骨头汤。”旬老五催促一声,人群又往前挪动,他前面只剩下六个人。
轮到他的时候,他把手上的同样十斤装的面袋子给伙计,交了钱,他拎一袋十斤的面兴奋地向家走去,一时间觉得风不那么冷了,雪也不凉了,房屋顶上和树枝上的雪,映照着整个天地一片银白,打心里觉得敞亮。
整个州不止是一个县如此,还有两个县同样是这样做的,三个地方的百姓觉得天变了,所有家中没有多余粮食的人再也不着急,本应该受灾后出现的抢购情况根本没发生。
百姓们的日子像往常一样过,甚至比平时过的还好,白天的时候去吃免费的东西,然后被组织起来干活,晚上各个地方凑起来,打个台子,一边看烟花之地的人和会点音乐舞蹈以及说相声和评书的人表演,一边吃同样不要钱的烤肉。
明明是受灾,却反而把日子过得更好了。
商行的人松口气,他们也怕乡亲们天天排队买便宜的东西,照那么买的话,撑不了几天仓库就空了,现在是需要了才买,他们能够轻松等到别处的货运过来。
他们明白,等雪灾过去,一切归于正常后,同样的货物,同样的价钱,乡亲们买的是他们店里的货,哪怕多走两步路,也要买他们的。
反而是州中的各别商家趁此先涨价的,以后倒霉了,涨价的东西不仅没卖出去,还被州刺史方宥善给一封电报捅到京城去,他没刻意告状,只是说了某某商家低价出售货物,以平灾情,以安民心,另有一部分商家意欲涨价,然无人购买,售价又平。
他只说了一部分商家,相信京城中的皇上或许不在乎,大唐钱庄会专门派人调查,这涉及到了国事稳定和信用问题,再加上水云间也在州里,他们同样会有详细的情报交上去。
涨价的商家不会被处罚,但以后想要从钱庄贷款可就难了,不仅仅需要抵押物,抵押物还会被进一步估低价钱,贷款额度同样受限制,利息相应提高,想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