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轿,您过去给太皇太后请个安也成。”
且对着苏培盛的笑,四爷稍有些挂不住脸,只觉得这奴才真真越发大胆了,眼下折子都堆成山了,哪里是什么得闲的时候,四爷捡了个折子佯装忙碌,虽是没要过去的意思,却是忍不住开口提了句慈宁宫。
“朕近来忙着,也没顾得上给皇玛玛请安去,虽是时常叫人问候着,可到底心里记挂,也想皇玛玛那儿的萨其马了,你去一趟慈宁宫,替朕给皇玛玛问安,顺带着讨些个萨其马来,朕日日喝药喝得胃口都倒了。”
苏培盛忙笑着应下了:“奴才记得了,敢问万岁爷只要萨其马吗?若不然奴才将祯妃娘娘替您讨来也成,萨其马可治不了您的胃口,奴才瞧着祯妃娘娘若来了却是药到病除的。”
“狗奴才用嘴研墨呢!”
四爷被这狗奴才说得耳朵都红了,心头臊得厉害,忍不住抬腿给了苏培盛一脚去,叫人安生研墨,也顾不得苏培盛没研好呢,四爷直接抬手拿了朱笔去,正欲沾了笔尖儿,忽地发觉手上的笔不大对。
原这个位子上挂的是他贯批朱批的湖笔,笔杆略细,用时轻巧,写多了也不觉得累,可这会子手上哪儿是原来那根,而是他平日练大字的羊毫了。
四爷瞥了苏培盛一眼去,饶是又换了笔去,心中还直觉得奇怪,心道苏培盛前二十多年都没犯过这般小错,怎得就在这事儿上疏忽了。
察觉到笔不对了,四爷又下意识的扫了眼案上各处,忽得发觉他之前练的几张大字好似也放反了的,合该是放在左上的,这会子却是在右上了。
“昨儿是谁给朕收拾了桌去?这事儿不是一贯的你做吗?”
苏培盛早在万岁爷去抓笔的时候便等着万岁爷发现去了,这会子果然有此一问,面上做出些茫然,忙回:“这事儿一贯是奴才做的,爷殿里东西要紧,奴才便是再忙碌也不假他人之手的,昨儿您未动笔墨,奴才晨间照旧又摆了一边,抹了桌洗了笔,可是奴才哪儿做得不妥帖了?”
知道苏培盛断没有说谎,四爷面上不由得收了收笑意,且别看他案上只是有些东西变了的,也没什么要紧不能看的,可没得了他的许便敢动他的物件儿,这般行径依旧是大不敬的。
昨儿他可一整日都在殿中的,不过是入夜前离了一会子,小格格断不会随意动了他案上的东西,便是三位阿哥过来了,也尽是在偏殿里呆着,四爷想了半晌,都没有个头绪,只得暂且按下,叫苏培盛平日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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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折子便不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