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养胖些。”
由于内伤尚未痊愈,宋若翡与同龄人相较过于消瘦,但他确已长胖些了,且已有许久不曾呕血了。
要将自己再养胖些,必须先治愈内伤,其实内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了,但是他的尾巴根偶尔会发疼,且还是收不回去。
“好,我会尽量将自己再养胖些的。”他向虞念卿承诺道。
话音落地,他便夹了一块大补的清蒸甲鱼,送入了口中。
用罢晚膳,已近亥时。
宋若翡一面饮着碧潭飘雪,一面对虞念卿道:“小念卿要与我一起守夜么?”
虞念卿不假思索地道:“要,但我先前出了不少汗,我想先去沐浴。”
“我亦想去沐浴,沐浴后,我们再来这暖阁罢。”宋若翡放下碧潭飘雪,自回房间沐浴去了。
虞念卿瞧着宋若翡的背影,发了一会儿怔,亦去沐浴了。
理当是宋若翡提前吩咐过了,他尚未踏入卧房,门外候着的小厮便恭敬地问道:“少爷,你可要沐浴?”
他颔了颔首,小厮便送了浴水来。
其后,他阖上房门,用手试了试浴水,不冷不热,温度适宜。
衣衫上的汗水早已干透了,他剥下衣衫,走入浴桶,将自己整副身体都沉入了浴水当中。
身体舒展开来的同时,他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宋若翡。
此时此刻,宋若翡亦在沐浴罢?
此时此刻,宋若翡亦是身无寸缕罢?
他用澡豆清洁着自己的身体,又忍不住想:倘使宋若翡从未心悦过爹爹该有多好?倘使爹爹从未负心薄幸该有多好?
但这已是既成事实了,他决计无法改变。
宋若翡心悦于爹爹,爹爹亦心悦于宋若翡,因此爹爹与宋若翡是两情相悦,宋若翡乃是爹爹的未亡人。
他一直怨恨着爹爹的负心薄幸,一直以“狐媚子”来称呼宋若翡。
不过他从不曾想过午夜梦回,宋若翡是否会因为失去了爹爹而饮泣?
胡思乱想间,不知是谁人放了爆竹,爆竹声在他耳边炸了开来,将他惊醒了。
他细致地将自己的身体清洁罢,便从浴水中站起了身来,他这才发现,浴水已然凉了,较这房间内的温度高不了多少。
他出了浴桶,将自己的身体擦拭干净,穿上衣衫后,出了房间去。
宋若翡已坐于暖阁了,微湿的长发披散着。
他行至宋若翡身侧,见宋若翡已卸了粉黛,颇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