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给你积累的资金,拿着这些钱去压我媳妇?压我老丈人家?展示你多有本事,踩他们,造成我儿子都差点儿没命了!”
楚亦清踉跄的倒退一步,她那双泪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是在跟我争家产吗?”
“你以后,看见毕家人,看见毕月,包括我儿子女儿,离远点儿。我不是争家产,再招惹毕月,我会拿回我应得的!”
楚亦锋这回无论楚亦清在他身后多撕心裂肺的喊着,喊来多少人看热闹,他都大踏步的离开。
他开着车转悠在京都的大街小巷。
这里,他有好几套房子。这座城市,他有好多个亲人。可他却感觉无家可归。
关于姐姐,他已经无话可说。
姐姐已经不是那个他在上大学时,列车开动跟着跑舍不得他的姐姐。不是那个听说叔叔战死,他说他当兵,姐姐哭着害怕还抱着他说支持。
他楚亦锋,为什么跟刘大鹏做生意?不仅是拉兄弟一把。就是为了避讳,功成身退不出猜忌的事儿,不取一分。
他不希望那个公司他帮着强大,又干出拿公司当银行去提钱。
跟大鹏,他们俩从一万两万,就那么倒钱挣。
为了给毕月那块地拿钱,为了不让毕月将来看到别人的高楼盖在她那块地上有遗憾,他掏光所有,他缺钱缺到有那么几天没发津贴,他兜比脸都干净,都没跟他姐开口提过一句。
他这个当弟弟的,被姐姐一次次伤的,她在拿他不去争的钱,压他媳妇,媳妇直接给压丢了!
再想起母亲,想起医院听到的,想起毕月说的大破家三个字,楚亦锋眼圈儿明明通红,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
他告诉自己,他现在没有时间悲伤难过的,比起毕月,他这都不算什么。
灰色的轿车忽然提速。
一天一宿没睡觉,一天一宿只吃一张饼一个鸡蛋的楚亦锋,压制住心底的丝丝痛楚,他端着一只伤胳膊,心里打着腹稿想着:
先去密云医院。给毕月的车提回来,方便她出行。
给那名医生道歉,别给他爸惹麻烦。
他得去给毕月弄张假的病例假条,过段日子直接去考试就行。
他得找找人,别生孩子的事儿被同学知道了瞧不起,还得给毕月安排下学期开学的实习学校。
档案关系过去,那学校最好没有她认识的人,都拿她当新媳妇对待,学校还得必须好。
似乎,只有楚慈那个名校还不接手实习生的地方,最适合毕月。看来得费点力气。
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