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把麻雀处理的干干净净,用木签子插好,仔细地刷着蜂蜜。这是他们唯一拥有的能用来当调料的东西。
宝庄并非铁石心肠,哪怕楚菱这么做只是单纯的为了收买人心,他亦觉得难得。
想到此,宝庄一贯木然的脸上多了一丝丝的柔和。
翻到最后一页,她愣住。
一整页工整秀逸的小楷,扑面而来的平和自然,以楚菱浅薄的水平来看,没个十几年的功力写不出这笔字。
然后走过去,递出了信,“小主,您家里寄过来的信。”
但请她放心,只要她还记得他们的誓要,再给他一点时间,等他通过殿试谋个外放,她再想办法被打发去行宫,他就能想办法带她走,一起去外地任职,到时天高皇帝远,再也没人能拆散他们!
落款,程原之。
这一幕犹如闪电一样迅速,到青园捏着那只麻雀小翅膀的一尖回来,宝庄都还没想明白那只麻雀究竟从哪儿飞出来的。
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宝庄看了看被硬逼着不得不可怜兮兮的学着处理麻雀而瑟瑟抖抖一惊一乍又不敢吭出声来的青园,和满脸嫌弃的楚菱,嘴角微微翘了翘。
楚菱已经不亲自动手了,只是坐在一旁指挥,没什么事,就拿了信来看。
信还是三丫写的,都是些生活琐碎,还有不少错字,估计是还不会,用了同音字代替。
楚菱已经看到最后的落款了,后面却还有一张纸,三丫也没在信里说还寄了别的什么。
楚菱回来快一个月,之前的激动都渐渐平复,这段时间也已经收了两回信,故而这一回也不急,手里还拿着剪刀浇着热水,腾不出手来,遂说,“先放着,我一会儿看。”
宝庄依言把信放好,过来帮忙生火,用的是冬天用剩下的炭,并不多,得省着用,而且烧的旺了烟雾太浓容易叫人察觉。
开头便是一声菱妹,叫楚菱顿生不详之感。
信上说,会试结果已经出来,多亏了楚菱,他才取得会试第一名的成绩,又说殿试之时,只要他发挥正常,至少能中个探花。
而后话锋一转,他已经听说了楚菱如今的处境,区区淑女,不但无宠,还被禁足受罚,让他很是心痛,后悔当初没能早一些认识她和她成亲,又痛恨自己无权无势不能救她于水火。
不过哪怕一天就那么一只小小的麻雀,这种主子被罚的情况下能天天吃一点肉味也是很不容易。
这可都多亏了楚菱,比她当初说的只要有她一口吃的就饿不死他要做的好多了。
打牙祭,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