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2 / 6)

解的问题。

沈昼叶本来就话不多,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在心里闷着,连她被国内的小导师窃取一年的成果的事,都是在那篇文章正式刊登之后,张臻看到了问她,她才说出来的。

——这不是个善于向外求救的人。

张臻先前就听说过沈小师姐的事迹,但都是从她师弟师妹的口中。沈昼叶自己则从来都不会说起自己的任何苦闷,像最沉默亘古的、顽强的石头。

那些师弟师妹们说,沈小师姐看起来单薄得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可她仅凭一己之力,撑起了一个小课题组。

张臻那一瞬间感到,沈昼叶实在是太苦了。

张臻其实先前和沈昼叶算不上多么近,只是做了七八年的同学,有种近乎默契的熟悉和善意而已。无论本科还是研究生期间,沈昼叶都总是太忙,有时连宿舍都不回,直接睡在办公室,可张臻是有时连实验室都不愿意去的咸鱼。

——可是张臻却总记得,那个在军训时浑身发光的姑娘。

……

2011年的晚夏,时年十九岁的张臻穿着蓝色的军训迷彩,在未名湖边坐着喝冰镇的瓶装水。他们班上的同学挤在一处,教官板着脸看着这群刚入学的新兵蛋子,让他们稍事休息。而正是那时,她本科的舍友以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张臻。

‘诶,诶,老四。’她舍友做贼一样小声道,‘你知道班上履历最辉煌的人是谁么?’

宿舍排行老四——那年代极其流行这种叫法,一个宿舍分出老大老二小三和小四,按年龄排列,非得分出来个姐姐妹妹不行。总之,排行老四的张臻傻子一样地问:‘怎么,两个省的高考状元非得分个高低?小学生么?’

她舍友摇了摇头:‘……和他俩没关系。’

‘你不知道吗?还有没高考的呢。’

没高考的?张臻愣了下。

然后,她舍友说:‘看。’

七年前的张臻,就是在那时候,第一次注意到沈昼叶的。

那姑娘生得特别稚嫩,完全不像个经历过高三洗礼的成年人,甚至眉眼及轮廓都透露着一股难言的稚气与蓬勃之感。

博雅塔旁灌木垂柳,盛夏炽热的风,光线犹如碎裂四散的金箔。

物院大多是认真学习的姑娘们,刚结束地狱一般的高三生活,满脸写着朴素,正处在人生中最灰头土脸的时期——而那个小姑娘也不太例外,只是格外的清秀白皙,是素淡也遮不住的青春漂亮。

她室友在柳树的光影中,极其小声地说:‘……这个是国际奥赛保送来的,今年十七。张臻,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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