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哭了:“教室很远的,我室友也不是个带伞的人,我俩加起来也只有这一把,你……您不给我蹭的话……我就得冒着雨狂奔过去了……”
大雨啪啪敲在伞上,她又十分可怜地搓搓爪子。
这是沈昼叶从小求人时的小习惯,求人的时候不仅哀求,还要两爪合十搓搓搓,她十五岁的时候会,五岁也会,搞不好婴儿时期都会——姑娘家家生得娇气乖巧,从小懂事可爱,天生的讨长辈喜欢,以这个样子去求人,向来无往不利。
‘老师’也会用了,‘您’也会用了。
陈啸之没说话。
沈昼叶小小地道:“陈……”
……那几乎是个走投无路的选择。
陈啸之的名字是他们亲密时叫的,她十五岁那年的冬天充斥着这三个字,小昼叶喊这三个字时什么语气都用过。
娇的,嗲的,甜的,生气的难过的……那时陈啸之每次都会答应。
陈啸之突然开口道:“——沈昼叶。”
沈昼叶一愣。
“……干嘛呢,”
青年说话时,话音里充满着一种恶作剧的、甚至像是和她对着干一般的恶意。
“伞坏了不能自己去买吗?”他站在伞下,施施然地说:
“我和你撑一把伞,合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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