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喂完了药,也扎完了针。太医们恭敬退下。
一时间,偌大的殿中只剩下寥寥无人,三余和阿采站在一旁,看着坐在床边的少女,没敢吭声。
“你们也都下去罢。”
阿采与三余对视一眼,点点头。
“娘娘,有什么,就唤奴婢。”
阿采对明微微一向是忠心耿耿,三余对柳奚也是自然。二人叹息一声,摇着头,将明微微一人留在了屋内。
周遭一下子静下来。
天□□晚,窗外又刮起了风,像是又要落雪了。今年的雨雪格外多,水珠子一连串儿不停地下,像是针脚,密密麻麻的,竟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她畏冷,柳奚受了伤,自然也是怕冷。
如此想着,小姑娘凑上前去,双眸垂下,轻轻将男子的被角掖好了。
她的动作极为轻柔,似乎怕惊扰到了他一般,目光缓缓,旋即落在男子面上。
“柳奚。”
他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无欲无求,无悲无喜,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也许就像外头的谣言一样,他再也醒不过来。
“柳奚,你是在生气吗?”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被雨打湿了一般,小姑娘的眼圈也是一红。
“你肯定是生我的气了,你怪我,怪我忘了你,怪我没有在你一回京就认出来你。你怪我与其他人成亲,怪我骂你误会你责怪你。你怪我……捅了你。”
那一刀,生生从他的胸膛穿过,只差一毫,便要了他的命。
“你为什么不同我说,为什么不跟我讲明白。”
明微微垂下头,伏在床边,声音颤抖。
“你怎么、怎么这么傻……”
柳吴说,兄长喜欢她,过往八年,日日夜夜都念着她。兄长房中,还有一幅画像,眉眼与她极像,简直就是她幼时之状。
却因为生怕自己克死了她,而不得不与她疏离。
那份爱意太炽热,太难以忘却,以至于让他忍不住再一步步地靠近她。
靠近她,推开她,看着她与旁人成婚。
终于,身世大白,调换的八字归正。他又不惜损耗自身命数,再将她夺到身侧。
“娘娘,皇上不告诉您真相,是怕您去解那道延命符。皇上原是想解延命符的,得知解法后,又让小僧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