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连耳机也没来得及取。
睡前太过兴奋的后果便是做梦了。
徐方亭喜欢做梦,像以另一种身份经历一次短暂而荒诞的人生。
她梦见了沙发,应该是外面客厅那一条。
有个人坐在沙发上,而她坐在那个人上。
她低头便能看到有点印象的白皙。
然后他将裤管往另一个方向拉,直到掉落足踝。
……
剩下的一切,她好像重新经历了一次小视频,唯一不同的是,男主角那副脸庞跟视频里大相径庭。
最后他受不住地咬一口她肩膀,徐方亭痛醒了——
戴耳机睡了一晚,耳朵的确有些异样,徐方亭取下耳机,点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
才不过早上四点。
离约定的出发时间还差3小时。
梦里那张脸庞浮现眼前,又像她刚刚特意想起来似的。
徐方亭夹着被子又玩起来。这一次,她破罐破摔似的,放任想象,梦里是谁,现在就该是谁。
有些久远的碎片浮起,第一次不小心撞见只穿蓝色ck的他,海边只穿泳裤的他,赤露越是具象,那颗豆豆燃烧越炽烈。
可惜从未有过类似拥抱的触感,也未见过他动情的表情,她的想象仍是缺乏一些关键因素,破坏了整体的真实感,遗憾打湿了她的裤子。
徐方亭像条咸鱼似的,晾在床上许久,花费比以前还多的时间,仍未能回过神。
以前她的快乐只有她自己,现在涉及别人——哪怕仅是想象——这项活动不再单纯,而是变得有些邪恶。
她不知道其他女孩会不会如她这般乱想,单是肖想身边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徐方亭多少有些羞耻。
她翻出耳机,又听一遍昨晚正经的短文,像念经似的让自己冷却,清醒,放下邪念。
留白开始时,她莫名又心跳怦然:这一次他会说些什么?
片刻后,梦里缺席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小徐,”他笑起的两声像警告,“你是不是在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徐方亭耳朵轰然,咬了咬唇,许久才恢复听觉一般。
4点20分。
再过2小时40分钟,她要和那个人去游乐场。
也许再过几天,她便能摆脱梦境的困扰,重新恢复一个人的快乐。
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要跟他形影不离。
徐方亭头疼地爬起来,换了一条干爽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