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真不好意思,我备孕呢。”
不高不低的一句话后,桌席落针可闻,众人目光或好奇或疑惑,片刻后又都落在他带来的女人身上。
尤其是金韬儒和章琳,看他像看年纪小小搞大别人闺女肚子的小混混。
徐方亭扭头望着他,迷惘又意外,谈韵之无论接与不接她的眼神,都无法阻止别人想歪。
但真不接她信号时,他便坐实了心虚。
伴郎同样扫了徐方亭一眼,不尴不尬笑着:“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你比我小,还在上学,没想到婚都结了。”
谈韵之终于打发走苍蝇,松快的这瞬间,习惯性看徐方亭一眼,那边眼神幽幽,指控他的“罪行”。
谈韵之端起东家的淡定,吊儿郎当道:“干什么,我有说是你吗。”
徐方亭不客气回瞪他一眼,反击道:“不是最好。”
谈韵之嘴角抽了抽,不再说话。
散宴返回下榻的酒店,定的套房和大床房相当于颐光春城与榕庭居的缩影,谈韵之依旧和徐方亭带谈嘉秧一起,谈礼同一个人在隔壁。
短途一日行,谈韵之只带了一背包的行李。他从沙发上拎起背包,从最外层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徐方亭:“小徐,给你。”
徐方亭没立刻接,疑惑道:“为什么突然给我红包?”
难道真的要承认“备孕”错误?
谈韵之执着地递到她眼底下,说:“拿着,辟邪。不止给你,谈嘉秧也有。”
徐方亭:“……”
她可从未经历葬礼后拿红包辟邪。
但今天颠覆礼教的荒唐事都给她碰上,估计再拿一个红包压压惊,也没什么。
她接了。
谈韵之果然又掏出一个封面不一样的,递给谈嘉秧:“谈嘉秧,拿着。”
“红包!”谈嘉秧欣喜道。
“要说什么?”
“谢谢。”
谈韵之:“不用谢。”
谈嘉秧笑眯眯地抠折口。
徐方亭后知后觉,补充道:“谢谢小东家。”
“用谢。”
“……”
徐方亭没有打开,顺手塞进牛仔裤的屁兜,从摸到的厚度来推测,估计得有孟蝶给她的两倍。
得有1000。
大概算葬礼出场费。
谈嘉秧抠开折口,艰难抽出一张紫色主调的纸币。
“……”
徐方亭对自己红包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