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接受,你的是享受。”
谈韵之毫不谦虚道:“那必须的。”
“但是,我觉得内容比口音重要,你明明也听懂我念的,不是吗?”徐方亭说,“就像普通话也有很多种口音,东北的,北京的,四川湖南的,只要内容足够有趣,发音清晰,完全不影响交流。美国也有很多地区吧,每个地区应该同样有细微差别。”
徐方亭并没强词夺理,内容的确是基底,口音是锦上添花。
这不,她就以内容把他pk下台。
谈韵之心服口不服,瞪了她一眼,说:“你有这口才,当初怎么不去当柜姐?”
徐方亭浑不在意笑道:“因为我口音不行呗。”
她看似又赢一招,实则给他台阶下,承认自己的不足。
谈韵之乐也不是,怨也不是,奇奇怪怪憋出一抹笑,垂眼低声骂了一句。
徐方亭又笑着推过笔记本,这副有求于人的笑脸很熟悉,谈韵之吊儿郎看着她。
“小东家,你美音那么好,能不能录一个你念完全文的音频给我?一会睡前我可以听着入睡,加深印象。”
“听着入睡”四个字太具魔力,谈韵之仿佛能盛着他的声音进入她的梦乡。
他再度拉过笔记本,说:“你多大的人,还要听摇篮曲。”
徐方亭狡黠一笑:“那是比你大一点啦……”
“……”谈韵之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锁了imac,拿起笔记本和手机起身。
徐方亭抬头问:“就睡了?”
谈韵之离开桌边,把转移送回桌底下,笔记本拍了拍椅背,“回房给你念书。”
徐方亭奇道:“在这也可以啊,随便念完就可以了,不用那么正式。”
谈韵之夸张地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
夜间十一点过,颐光春城沉入一片相对的静谧,不少人家还亮着灯,花园里的流浪猫在发春哀嚎,声声凄厉而寂寞。
徐方亭打好进度标记,收拾文具上床,习惯性看一眼手机,谈韵之早把一个m4a音频文件发过来。
她塞上两颗耳塞,躺着点开文件——
谈韵之声情并茂地念着她大致熟悉的内容,加深了她的记忆;但记忆的并不是内容,而是他的声线、他的语气、他无法隐藏的换气声,每一样都烙着他的印记,像dna一样具有辨识度,以至于徐方亭认为,以后她再默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