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家里有钱,不然要是在我们乡下,再过几年就要被爸妈卖去给人当老婆了。”
徐方亭那点尴尬马上被罗应阿姨的故事冲散了,她说起一个老家的傻子姑娘被卖给残疾老男人生孩子的事,有些话带口音,徐方亭听不太明白某些细节,但这样的新闻在网上数见不鲜。
她还没见过哪个阿姐能逃脱生孩子的命运,更别说那些生育功能完好,脑子损伤没有逃跑能力的陌生女人。
蓉蓉阿姨说:“所以她爸爸每天接送我们,都不会让我一个人带她在外面走太久的,就是怕她跑掉,被坏人欺负。她都快12岁了,力气越来越大。”
说曹操曹操到,蓉蓉阿姨手机来了电话,她拉起蓉蓉跟她们告别,蓉蓉只会晃晃手,还不说拜拜。
手一放下,蓉蓉又把它塞进刚才的地方。
蓉蓉阿姨紧忙拉住,回头朝她们委屈地瘪了瘪嘴。
罗应阿姨和徐方亭每天面对这样的孩子,已经不会突发感慨说“好可怜”,越往这方面想,情绪越容易不受管控。
罗应阿姨开始看古装偶像剧,刷到收费剧集无权限播放,徐方亭还教她怎么开通会员。
在一年以前,还是蓉蓉阿姨教会她怎么用购物app,她现在已经越来越适应智能生活,无法想象没有wifi和手机的日子。
这天下课谈韵之过来接她们,骑着新买的一辆电动车。
“过两个月天气热了,你们走过来估计不好受,这边车位紧张,还是骑电瓶车快一点。”他在店里选车时发语音说,还让她挑一个车色。
徐方亭随便挑了一个浅蓝色。
“我看别人大多骑像单车那种外观的,”徐方亭示意随处可见的外卖电动车说,“你这个看着有点重啊?”
眼前这辆类似以前带踏板的摩托,屁股特别大。
谈韵之拍了下前面稍矮的儿童座椅,说:“动力足啊,过榕庭居有个坡,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
徐方亭:“……”
谈嘉秧等着不耐烦,细声细气叫道:“啊,我要坐!我要坐!”
谈韵之边把他抱上来边问:“谈嘉秧,这是谁的车?”
谈嘉秧:“这是谁的车。”
谈韵之取下挂在后视镜上的黄色儿童头盔,给他戴上扣好,说:“这是姨姨的车。”
谈嘉秧:“这是姨姨的车。”
谈嘉秧还分不清人称代词,甚至有时弄混“谁”和“什么”,所以她们跟他说话很少用人称代词,都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