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便是前厅,面积不大,隐然可见旁边分隔开来的小房间。
大门右边摆着易拉宝,上面又是像当初星春天一样,描述一堆孤独症的特征,但就是忌讳“孤独症”的字眼:您的孩子是否说话晚,口齿不清,脾气急躁,爱打人推人……
工作室还没下班,一个负责人模样的年轻女人瞟见他们,脸上挂笑,就要出门相迎——
谈韵之弯腰抱起谈嘉秧,低声跟徐方亭说“走吧”,然后率先走向刚才的商业区垂梯。
徐方亭懵然一瞬,提足跟上,一路没有回头。
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谈韵之,他一直没给谈嘉秧办残疾证,就是不想让街坊邻居知道,不想外人戴着有色眼镜,审视他们家的小孩;这个工作室虽然离家很近,托班放学就可直接无缝衔接,如果谈嘉秧每天进出,离掉马的一天也不远了吧。
谈嘉秧的安顿问题再度阻进他们之间,那点朦胧的尴尬似乎油尽灯枯。
小东家还是独自拿决定的骄傲小东家,她还是负责落实决定的勤恳小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