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有着根本性的冲突。
但是,当林蔚之有意无意地望着前方的勃兰登堡大门,和它对面胜利纪念塔的黄金女神像时,胸中却激荡着刚才那个青年的喊叫。
“那真的只是疯话吗?”
他自言自语地在唇边轻喃着。
“你说什么?”
“刚才那个青年说,总有一天国际主义的大旗会高挂在那座门上,你敢说将来绝对不会有这一天吗?”
“我觉得很难想象。……你怎么会想到这种事呢?”
“历史的变动实在非常激烈,就拿前不久的事来说……”
林蔚之再次凝视勃兰登堡大门。这座十八世纪末由蓝格汉斯依照雅典神庙大门设计,然后嵌上夏德制作的古战车铜像的壮丽之门,是柏林的象征与骄傲,但是……
“1806年秋天,法国打败普鲁士,拿破仑意气昂扬地从那座门入城而来,并且为了纪念胜利,把那座古战车铜像带回巴黎去了。”
“嗯,这个我也听说了。”
“可是,历史如今已完全逆转,你看!”
林蔚之指着晨曦下闪闪发光的华丽黄金女神像,这座位在凯尼西斯广场的胜利纪念塔骄傲地向世人诉说着普鲁士的三个胜利。1864年对丹麦战争及1866年普奥战争都获得胜利的普鲁士,于1870年与法国开战,降伏了拿破仑三世。
“想想看,在1860年时,有几个人能预见拿破仑三世不过数年就没落了呢?当时,谁又想象得到普鲁士会成为今天欧洲的强国呢?”
“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无法预知将来的世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人类的科学会不断地进步。”
柴田义似乎对历史不太感兴趣,对其所做的所谈话做了结论,实际上,这也许和日本的命运有很大的关系,十年前,谁又能想到,有朝一日日本会成为历史,历史总是充满了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但是林蔚之还想着刚才那位德国宰相有些阴沉的侧脸,继续回想十九世纪以后的历史。
1812年拿破仑远征莫斯科失利,逃回巴黎。过去臣服于他的各国得知法军溃败的消息以后,纷纷叛起。1814年3月,联军攻进巴黎,五月时把退位的拿破仑放逐到艾尔巴岛。
为了整顿战后的欧洲,奥地利宰相梅特涅提议召开维也纳会议。由于各国利益冲突,结论迟迟未定。1815年2月底,拿破仑逃出艾尔巴岛,在坎城附近登陆,3月,他潜回巴黎再度登基,但在六月的滑铁庐之役再度败北,结束了他的百日政权。10月,拿破仑被放逐到遥远的圣赫勒拿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