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又是诚恳的说道。
“季直兄既然意投身实业,如若兄长不嫌弃,不妨考虑于我浙江投资,若兄能于浙江投资,小弟必给予最优厚之条件,不知兄长以为如何?”
袁世凯的邀请确实是诚心诚意,于袁世凯看来张謇是个办事业的人,与其让他在江苏办事业,倒不如请入浙江办事业,至于浙江本地的商绅,还没有几人能入他的眼界,当然更重要的是在浙江,张謇只能依靠他袁世凯,而相比之下浙江的那些地头蛇……则只能谨慎用之了。
对袁世凯的邀请张謇并没有立即给予拒绝,而是言道着要加以考虑,随后他又把话题一转。
“慰亭,这世人皆知,自他武昌主持东北以来,其所办之工厂可谓天下独有,海内无双!听人说,那沈阳枪炮厂要超过德国的克虏伯厂,以弟看来,这将来东北之势谁人能挡?”
这显然是不合事实的出格夸大之词,对欧洲并不陌生的袁世凯,对于国人的这种夸大之词,只是淡淡地笑着,不吱声,但在心里却又知道张謇话语倒也不是无的放矢,或许现在武昌收敛起了爪牙,可谁都知道,当年他凭着十万新募之兵,把大清国打了个落花流水,纵是中堂大人……若非如此,现在大家伙又岂会闷着头的练新军。
“无工不强,无商不富,天下之势莫过于此,东北今日之锐气,全在工商之兴,然东北地处关外,又有俄人相绊,其将来……”
微微摇摇头,在这一点上,袁世凯倒是如其它人一般,将宝完全压于俄国对东北的牵制上。
“如若给武昌二十年之功,其兴许可与俄人一较长短,毕竟以武昌之能,国内实无人能及!”
一声赞叹之后,袁世凯又可惜道。
“只可惜,这天下,又岂会给武昌二十年的时间?”
尽管作为翁同龢最器重的弟子,对唐浩然更是心存敌意,但是张謇却不像他那位老师那般迂腐将李鸿章、张之洞等地方权臣视为“奸臣”,在他看来,李鸿章等人之所以沦为奸臣,完全是为朝廷所逼,甚至就连同最先挑起叛旗的唐浩然,那也有朝廷相逼的因素。
也正因如此,张謇比他那位恩师更清楚现在的时局至此,已绝无逆转的道理,所以自然也知道,这天下将变,而能变这天的莫过于地方权臣,而在地方权臣中,又以李张唐三人为最,这三人实力最强者为李,而根基薄弱的就是东北的唐浩然。
而袁世凯的这番话,更是让张謇点头称是。
二十年!
可不是嘛,若有二十年时间给唐浩然打下根基,届时这天下自然无人能出其左,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