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悉数驱逐出中国,不复中华,誓不罢休!”
台下的听众,全被这纤弱的少女那激烈的演说所感动,纷纷热烈鼓掌。那五却双目直愣愣地盯视着台上那位少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这是怎么了?
这还是大清国的藩国吗?怎么能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畅谈如此大逆之言!甚至就连同一弱龄女子,居然也在那里大言反清,实在是,实在是……
“二爷,这,这些人,得,得……”
不成!得诛他们九族!
闫崇月的心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瞧着那些人,目光中全是恼恨之色,似乎是他们搅了他的奴才梦,似乎是怕他们得了势,自己再也做不得奴才一般。这时,台上主持大会者扫视众人,开始热情地邀请着台下的众人:
“有哪位热血志士上台来演讲?”
也许是受那少女的感染,一名在人群中维持秩序的警察一时激动,脱口喊出。
“我有话说!”
台上的主持,猛叫一声:
“请这位警官上台!”
四周的人就不由分说,一起将那穿着警服的警官推推搡搡拥了上去。
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前公开演讲的警察一时感到腼腆和拘谨,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什么。于是便嗫嚅地自我介绍:
“各位,我是仁川警察局三等警员方志林!”
三等警员,这是警察局中最低等的警员。方志林自我介绍后,好一会才说道。
“在警局中,有一些朝鲜警员,虽说我等亲若兄弟,但其言中国必崇,言清国必轻,究竟为何,却是因其所事之大国为之中国,而非清国,华夷变态,我等汉民沦异族蛮夷奴役两百四十八年有奇,焉能令其敬之?每每读《扬州十日记》所受无不是撕心裂肺,每每读西人著写《出使中国记录》总不禁对我中华之朝代心驰神往,我中国今日为何遭西洋凌辱,究其根源却在满清鞑虏之奴役……”
那警员说着说着,泪水却是流了下来,而那台下的众人随着他的泪流亦是流出悲愤难当的泪水,最后言不成句的他突然大声说道。
“诸位皆是有学问之人,我不知道当说些什么,今日待回警局后,我当向局中辞职,前往杭州参加义军,自此之后,以身许国,以求中国之光复!”
警官的话只引得一阵叫好和一阵热烈的掌声。掌声未停,那名叫欧阳静雅的忽然拉了身边的女孩,从人群里挤身出去。她们来到广场边的草坪上,将旗杆上的统监府的赤旗降下,然后一面蓝色的大幅的日月旗却随之升起。
在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