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学位背景,并且有多年刑侦经验的警察提拔而成。他们教了我很多,从他们的话里,我意识到了当年那个案件判定的有多么草率。从维吉尼亚州一回来,我就立刻去了监狱,要求会见肯尼——就是杀死我父亲的凶手。”
“那次会面怎么样?”
“比我想象中要好。”恍惚间,穿着橙黄色囚衣的肯尼似乎又出现在眼前,他的绝望非常平静,为人彬彬有礼,话不太多,只在艾登迟疑着说出“我觉得你是无辜的”刹那失声痛哭,几近精神崩溃。在被狱警带走以前,他抢到话筒边,说了一句“谢谢。”
他的妻子也坚信肯尼是无辜的,她向艾登展示了每一封他从监狱里寄来的信——上面满满都是他对妻儿的思念,絮叨着他已经戒酒了,也定期参加监狱为犯人提供的心理疏导,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以前一喝酒就喜欢打人的根源在哪,他会努力改正。如果有哪一天他能出狱——实际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定要带着自己的妻儿去海滩度假,这是他们一直心心念念却又没能做到的事。
他细细看了每个字,如果肯尼不是一个冷酷无情,演技超群的反社会人格杀人犯,那么这些充满爱意与悔恨的句子绝无可能出自一个有罪的人。
“第二年,我和杰森又去了一次fbi的夏季实习,这一次我把我收集到的证据都带了过去,第二部门的探员们都认可我的看法,也觉得肯尼是无辜的,但是要推翻一个已经定罪了的案件很难——‘虽说给肯尼定罪的证据并不充分,但也比证明他无罪的证据要多’,那些探员是这么告诉我的。
“也就是那一次,其中一个探员指出了我父亲的案件很有可能是连环杀人犯所为——‘这家伙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他看见尸体照片就脱口而出,‘你看这刀伤,没有一刀是犹豫的,每一刀都刺得又深又有力,正常人,无论怀有多大的仇恨,第一次杀人都不可能这么干净利落,尤其你的父亲看起来很强壮,如果不用最迅速有效的办法让他一下子失血并陷入疼痛,是没有办法全身而退的。这个凶手,无论是谁,在这方面的经验都非常充足。’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了漫长的调查。约州不是一个出连环杀手的地方,这么多年了也就一个,理查德·怀尔德,而他甚至不能算得上是一个连环杀人犯,只能说是犯下了多起凶杀案的杀人犯,这儿的警察对这类案件毫无经验——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父亲的伤口不可能是由一个冲动杀人的凶手犯下的。即便的确有个连环杀人犯潜伏在约州,他也非常完美地掩盖了自己的踪迹,从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