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队队长,艾莉,你根本不懂,哪怕是为了球队——”艾登立刻不服气的反驳道。
奶奶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去。
艾登知道奶奶的那一支家族在1910年左右就离开了中国,举家迁往秘鲁,在那儿定居做生意。后来,靠着一代人勤勤恳恳攒下的大笔金钱,于1940年前后共同移民美国。三十年的岁月,足够让一个人丁庞大的家族在秘鲁站稳脚跟,并融入当地社会——因此,奶奶有不少远房的姻亲都是拉丁裔女子,这让她对这类针对拉丁裔的侮辱性词汇很敏感。
“妈,艾登已经成年了,也懂事了,他知道自己在跟什么人打交道。他一直没把对方带回家里来,不就说明了这一点吗?”妈妈赶在气氛凝重前一刻伸手握住了奶奶,低声劝着,“孩子在学校里有他自己的社交圈,我们还是少干涉的好。”
“我和杰森的父亲科尔认识,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爷爷也开口了,“我记得我跟艾登说过的,科尔是维吉尼亚州人。有传言说,他年轻的时候还参加过3k党,你知道那群人都是什么货色。我敢说,他会让艾登跟着杰森一起去参加fbi的实习,完全是看在维尔兰德这个姓氏的份上。”
“但他是橄榄球队的队长,”艾登摊开了手,耸了耸肩,“不管是从学校的名声,还是球队的荣誉的角度而言,都不允许四分卫与自己的队长起龃龉。爷爷理解这一点的,是不是?”
爷爷年轻的时候也在u大的橄榄球队中担任四分卫,只是后来在比赛中受了伤,才不得不退役。
“当然。”爷爷揽过仍然脸色不悦的奶奶肩膀,轻轻吻了吻她的鬓发。他们两个七老八十了,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甜蜜,“而且,亲爱的,就像你适才说的,人家爸爸好歹也为艾登争取来了两次实习机会,不管对方人品如何,总不好脸上上闹翻。”
奶奶这才没再说什么。
“乖仔,你有那个云决明的照片吗?我想看看。”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吃了好几口,奶奶突然又开口了。乖仔是她给艾登起的小名,艾莉则是乖囡——偶尔,视情况不同,前面的形容词也会产生变化。结束橄榄球训练后回家的艾登就经常被奶奶叫马介休仔,尽管他已经在更衣室里洗过澡了。
“我没有他的——”
“这里,奶奶。
艾莉掏出手机,迅速点了好几下,一下子就递到了奶奶面前。艾登一下子地跳起来,又不敢从奶奶手上把手机抢回来,只好伸长了脖子看去——只见屏幕上显示出的是两个对坐着的男孩,一个神情内敛,另一个则眉开眼笑。是昨天在义卖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