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起彼伏,南王甚至骇得差点窒了气,若不是骠骑搀扶怕是整个人都险些跌了下去。
这种集合穹苍大奥的阵法居然不是出自我方?!
这意味这什么……
“杯雪,这——”南王哑声开口,抖抖索索地早已把话说不全。
不止是众人,连龙姒裹的背脊也透着股股啃人的寒意,她看着众人因为骇然而微微扭曲的脸,道:“八卦阵自古与奇门遁甲比翼连枝,悟得八卦大奥,便能参透其中六仪,三奇,八门,九星之排局,是世界上唯一可以如意控制对方命邔之阵。”
如此集天地阴阳的帝王之学自古自是极端保密,因此,它从来就被深深地埋没在历史的渊底,更是由于它的可怕,能悟得内里真经之人极少,故今可谓鲜矣。
思及此,手中的冷汗一寸寸化作凉意,讽刺一笑,她失策了她坐回了原座,再也没有说话。
诸将面面相觑,眼眸里是惊慌、是错愕、是更多的难以置信,偌大的王帐一霎被一种逼人心魄的阴霾深深笼罩。他们心里更是明白,其实夺人呼吸的并不是那寻残暴至极的北军,而是那足矣摧毁东南二国所有将士的万王之王的绝顶杀阵。
便是在如此关头,龙姒裹抬眸看着众人,忽然笑起来声音很低很低。
“诸位先请下去稍作休整吧。”
望着她沉静如水的眼神,诸人便是有再多的话也无从道起,她如今有太多的情绪负荷,已沉重婉转至不可说。
帐内很快恢复安静,龙姒裹无声地转头环顾着四下空荡荡的王帐,午后有风,吹得帐幔帘卷翻飞,侧耳而听,便连帐外远处旌旗招展之声都依稀可闻。
视线微挪,她盯着窗口上的一抹绿色茱萸,香气辛烈,这才顿悟,九月九日,两九相重,今日是重阳了。
她来到人间正式入主王军,满五年了。
视线想要垂下来,忽而一只手撑起她的下颚,逼她抬眸对上他笑得很温暖很宽容的眼睛。
乾坤朗朗,万里磅礴河山,他们并肩走过了太多的风霜雨雪,如今彼此的一个眼神,已不需要任何言语。
“对不起,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消极。”和我的挫败与恐惧。
她声音很轻,轩辕噙着笑不语,深幽的眸子印着她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庞,他此时甚至连出口安慰她的言语也没有,他只是笑,抬手默默为她理了理汗湿粘颊的长发。
安慰如今早已无用,他们经历百转千回,九合诸侯,要做的,就是如何真正的一匡天下。
“琉铮,我有没有和你提起我的过去?”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