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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停住脚步。
可并没有。
他就像没听见她的叫声,一步不停地上了台阶,然后穿过移门,进了客厅,反手拉上了移门。
对,他生气了。
他不想理她。
他想让她难过,就像他为她难过一样。
可这样的情绪持续不到半分钟,他就不争气地走了出来。
却不见她的身影。
所以刚才是他的幻觉?
迟怿正奇怪,就听篱笆墙那边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循着声音走过去一看,就见岑果垂着脑袋蹲在地上。
那一团小小的身影陷在光线照不到的暗影里,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迟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
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彻底栽了。
虽然认栽,可到底还是有点不甘心,不想就这样暴露自己的心思,他尽量用生硬的语调说道:“哭什么?”
正暗自神伤的岑果冷不防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
隔着一道篱笆墙,她看见他双手插着裤袋,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院子里的光线昏昧不明,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可至少,他回来了。
怕他像刚刚那样,头也不回地走掉,她连忙站起身来。
不想站得太急,眼前忽然一黑,一阵眩晕袭来,身体就这样控制不住地往前栽去。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迟怿飞快地伸出双手扶住她。
隔着一道矮矮的篱笆墙,岑果软绵绵地靠在迟怿身上,不等那阵眩晕过去,就那样闭着眼睛,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低低央求道:“迟怿,你管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