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了句不是:“奴婢唐突了。”
经这一闹,崔玉儿倒真是没什么心情品茶了,将茶盏搁下,低头理了衣袖,“既然醒了,咱们就去看看吧。
于崔玉儿言,王爷的病她没什么值得上心的,这偌大的王府里,与她血脉相连的,唯有一个凌予康而已,入王府为继妃这么多年,那王爷哪一日不是怀念着亡妻过日子,世人都说她命好,身为家中庶女,却可以在嫡女死后顶着一个崔姓入府为继,摇身一变,草鸡变凤凰。
众人厌她、羡她、酸她,却没有一人问过她是否愿意入王府......
承安王寝殿大敞,里外下人出入不断,才近两步,便闻到冲鼻子药气,似能苦到人心里。
崔玉儿举帕子抵在鼻尖儿处,田嬷嬷见眼前纷乱,黑着脸遣散了众人。
稍等药气散了一些后,这才搀扶着崔玉儿入了寝殿的门。
久病之人所居之所,处处透着股死气朦胧,让人觉着无限压抑。
屋内阴沉,崔玉儿步行于前,穿过月洞门,慢慢走向那张檀木雕花的拔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