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看表演的人那么多,就算婉儿姑娘死在舞台上,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身上。”
跪在地上的常雪,许是因为惧怕,她已经开始哭泣,“不,不怪我,谁让她,谁让她占尽所有的荣光?我明明没有想让她死的。”
陈玄宴却是冷笑,他见太多杀人之后仍旧冷漠地为自己开解的,仿若别人被害死就是理所应当,还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是哪里来得自信。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从哪里得知胆矾的计量放多了就会产生毒性,而且还是剧毒,所以才会将胆矾放进了婉儿的水杯中,而等到婉儿快要上台的那一刻,你端起水杯给她,婉儿一直都将你当成好姐妹,自然不会怀疑你。可偏偏她就死在了这所谓的信任上。”
琴坊中的众人,都是一脸不信地看着常雪,尤其是老板娘情绪格外激动,她快步冲到常雪的跟前,一把将常雪拽了起来,她的双眼猩红,忍不住叱骂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常雪?当初如果不是婉儿在路上发现你,觉得你在路边上卖身葬父实在是可怜,求我将你带回琴坊,而你呢?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她可是一直都将你当成姐妹的!”
老板娘的话更是刺激到了常雪,她脸色大变,满心愤怒开口,“把我当成姐妹?你真的把我当成了你的女儿吗?你说婉儿是你最喜欢的,而我和她一样,也是你喜欢的。可你从来没有夸赞过我?你每天念叨着的只有婉儿,你知道我每天有多嫉妒她吗?所以我才会想要她死,只有这样,你就会多看我一眼,我才会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姑娘了。”
陈玄宴眉头紧蹙,他不愿意再听下去了,又是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魔鬼。
一个心恶之人,就算身边的人再怎么对她好,也不可能被感动。
就像他一样,在江城的时候,他将秦松当成好兄弟,无所隐瞒地全盘教会了秦松,希望秦松能够和他一样,有朝一日成为江城知名的法医,可他又怎么猜得到秦松表面上与他交好,可背地里却想着办法暗害他。陈玄宴想到之前的前尘旧事,不由心塞。
转身欲要离开琴坊大堂,他的神情有些落寞,路过顾严辞身边时,正当要与顾严辞擦肩而过时,顾严辞一把伸手拉住了陈玄宴的手。
“去哪?”顾严辞温声开口问道。
陈玄宴心烦得很,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走一走,可他不想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顾严辞,只得挤出一丝微笑应道,“王爷,这个案件已经查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一听,顾严辞便已经猜到了陈玄宴的情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