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宴推开卧室门,目光游弋,将房间布局以及屋中所放置的东西都收入眼中。
倒是收拾得很干净,可以看出来陈夫人生前的确是个贤妻良母。
陈玄宴走近,将屋中柜子的抽屉都翻开看了一遍,并没有异样的地方。
屋中找了一遍,陈玄宴又来了院子。
院子里有水井,水井旁搁置着洗衣服的工具。
用石块搭成的洗衣台。
陈玄宴走到水井边,用勺子舀了一点水,直接泼在了自己的手上。
查验陈夫人尸首的那双手套,已经被陈玄宴扔在了街上特意用来装垃圾的木桶中。
他搓了搓手,准备再冲一次。
水很冰凉。
顾严辞却是从陈玄宴的手中拿过勺子,帮着陈玄宴舀水,然后倒在陈玄宴的手上。
“怎么突然想洗手了?”顾严辞疑惑问道。
陈玄宴擦了擦手,接话道,“手太脏了,洗洗。不然等会儿你又得教育我。”
唔。顾严辞语塞,他都还没有开口,陈玄宴便直接将罪名推他身上来了。
见顾严辞盯着他又不说话,陈玄宴吐了吐舌,扮鬼脸。
一行人直到将近天亮才回客栈。
陈玄宴简单洗漱了一下,便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许是睡得晚,第二天早上陈玄宴睡过头了,以至于有人敲门他都听不见。
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站在门口的顾严辞,脸沉了沉,忽然想到陈玄宴有可能病了,他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王爷,你这是要干嘛?”
谢景渊走过来一看,见顾严辞持着剑将门给劈开了,他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严辞。
一向都是很淡然的晋阳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顾严辞并未搭理谢景渊,而是径自收了剑,提步朝屋中快步走去。
谢景渊撇了撇嘴,心道王爷有钱任性,弄坏一扇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玄宴。”
破门而入的顾严辞,瞧见陈玄宴将脑袋蒙住睡得正香,他不禁咬了咬牙。
紧跟其后的谢景渊,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厉害啊,果然是陈玄宴才能够干出来的事情,这门都被砍破了,都还能够睡得那么香。不过王爷还是真在乎陈玄宴,不然也不会这么紧张。
陈玄宴只觉烦躁,他忍不住又翻了个身,蜷缩在一处睡觉。
起床气很严重的陈玄宴,最不喜欢的就是没有睡醒就有人不停地来叫他。
顾严辞一把将被子扯了起来,穿着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