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傅瑶则是手足无措。
谢迟方才强撑着将军情折子尽数看了一遍,又问了许多,甚至还口述了奏折让宫人写了带回去,如今已是疲倦至极。他也没那个精力同谢朝云争论“冲喜”一事究竟是否真有效用,翻了个身,复又闭上眼,索性随她去了。
傅瑶生了一副好相貌,自小到大都很招人喜欢,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嫌弃,心中简直说不出什么滋味。但偏偏见着谢迟那虚弱的模样也生不起气来,只好将这事暂且给记下。
众人收拾妥当后便退了出去,傅瑶换了件鹅黄色的中衣,放下梳子,轻手轻脚到了床边。
谢迟躺在外边,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睡了过去,眉头微皱,似是梦中也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不必被他那幽深的眼眸盯着,傅瑶也没那么紧张了,她坐在脚踏上,顺势趴在床边凑近了看谢迟。
烛光透过床帐,朦朦胧胧地照着。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可闻。谢迟那如画般的眉眼就在眼前,傅瑶下意识地在心中暗暗描摹着,最后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脸给看红了,自言自语道:“若不是看在你长得好的份上,我就……我就……”
她顿了顿,一时间想也不出什么狠话来,又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