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几日的查旋躺在舒服的浴缸里面,终于算是有了短暂的放松。
明明离开没几日,却感觉像过了好几年一样。
周围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场景和物件儿,可查旋却觉得说不上来哪里陌生。
小人儿心不在焉的用小手儿撩动泡沫,光影泡泡里面到处藏着她按耐不住的迷茫。
以前她总是在怨恨毕良野的出现改变了她的生活,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她如今不想怨恨他,恐怕没有他,小人儿永远也无法看到富少歇的另外好多面,她认为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富少歇,至少现在她是这样感觉的。
也有可能是她不了解自己,反正挺迷茫的,谁知道呢。
查旋在浴缸里面泡了好久,到最后又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小人儿太累了,富少歇进来抱她的时候,她依然惯性的往富少歇怀里钻,睡梦中的动作那样熟悉,自成一体。
富少歇抱住她的双手在顷刻间僵住了,体温摩擦间,他深邃的眸子定在她的脸上,便再也看不清楚情绪了。
夜里下了一整晚的雨,夏雨临至,润城的气温也开始越来越高。
院子里面的灌木树愈发葱郁,到处都是绿油油的。
这几日,查旋都没有出去,满心思都在想毕良野是如何安置那些难民的,她有心打电话想问一问,可富少歇这几日也没出去,她不好打这个电话。
她和富少歇看似恢复了往常,只不过交谈少了,也不打闹了。
两人时常彼此安静的坐在一处,依然会手拉着手,相拥,相靠。
只可惜,心里面想的可能是彼此猜不到的。
六月十五这天,何英打电话,说何掌柜病重。
何掌柜年迈,身体总有些老人的毛病,再加上早年何掌柜也吃了很多苦,身体留下了病根,有间接性的癫痫。
阿升自查旋离开后,就跟着何英去了何家,一直没回来。
也亏得有阿升在,何掌柜这次是突然发病,倒地抽搐良久,如若是何英一个人可能还真的要抓瞎。
别看那丫头平时胆子很大,遇到事情的时候,就慌张得很,立马恢复成了小女生的样子。
查旋挂了电话起身,富少歇说陪她一起去。
小人儿闻言一愣,往常富少歇从来不会陪她的,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她自己去,今儿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查旋点头:“我去换件衣裳。”
她在猜想,富少歇这是怕有暗杀的人吗?
这几日润城的温度持续升高,但还没有到达闷热的程度。
查旋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