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十指,又疲惫地笑起来。我就着椅子坐在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让他睡一会儿。
他闻言刚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我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又一个劲儿地往外流了。
病房里十分安静。他的轮廓依然硬朗分明,放松的面容看起来十分安定柔和,呼吸声因极度疲惫而轻浅地几乎不能听见。整个房间被头顶的白色灯光照亮,一米远的窗户外尽是城市里的灯火阑珊。一时间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定格下来,我从未有过像此刻般安宁而又难过的感受。
这个过程很痛苦,明知自己动了心,却接受不了自己的改变。张茜茜说爱情很复杂,不是像我想的这麽简单。直到这一刻,我才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