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圣后兴女学,也不过是在太学和国子监里增加了女子就读的名额,便是如此,也已遭到朝廷上下的非议,也亏圣后强硬手腕,加上她作为女主,用女官也实属必须,这才让太学和国子监的女子名额留存了下来,然而这些年随着时间久远,女官们的光彩不再,这女子名额也已名存实亡,每年报名要进去的女子寥寥可数。她当初想过,唯有自己成为皇后,并且揽有权力,才能够将女学真正兴办起来。
想到银钱上,她又有些心中气苦,若不是上官家对自己仍有保留,自己手里银钱始终不足,她何至于如今居然在这上头反落了下风?
她看向赵朴真,白家的钱,那不还是皇上的钱?也就皇上舍得花钱哄她开心罢了,又应该是,想为封她为皇后而造声势……想到这一处,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然而一处女学,哪里那样简单?她当初推算许久,都觉得无法单靠女学能生利来维持女学的运转,要知道女学生都不能出头露面,更不可能行商。白家有钱,又有多少钱能往里头砸?商人都是逐利的,一门一直赔本的女学,谁肯白白砸钱?
想到此处,她几乎看到这嫏嬛女学运转维艰的样子,脸上却仍含笑道:“那我就先祝德妃马到成功,早日将这造福天下女儿的女学开起来了。”
赵朴真回望她:“还请贵妃娘娘也多指教,到时候能为学生们上几节课,那就更好了。”
上官筠含笑:“那是自然的。”她道:“太子和公主身子可好?入宫这么久了,我竟还没见着,皇上就是紧张,听说太子长得颇为健壮,看着到似比同年龄的其他孩子要大许多呢?当初德妃在长安陪侍有孕生产,我竟一丝不知,实在是我这个做王妃的失职了。”
赵朴真颇为平静:“多谢贵妃娘娘关心,太子如今是皇上亲自教养,娘娘若想见,总能见着。永寿公主身子弱,等身子骨健壮些,便让娘娘见见。”
上官筠藏在言语中的针,她尽皆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平静坦然,毫无羞愧。上官筠却也有些坐不下去了,她心中只是一遍遍地想:她为什么如此坦然?竟不羞愧!她竟毫无廉耻?
忽然外边却有人高声报:“皇上驾到!”
上官筠一怔,和赵朴真对视,也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地错愕,上官筠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安排了人在德妃身边,听说自己来了,立刻来护着了?她也不知是气还是想笑,就这么紧张这个女人?自己能把她怎么样?难道连一点委屈都不舍得让她受?又或是完全把这个女人当成了易碎的花瓶?
她心中充满了不屑,起身匆匆下拜,李知珉牵着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