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怀中鳞片:“此人虽不可留,但更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墨麟一死,他如何能揪出他背后的人?这朝中到底会有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去雇凶行刺一国之君。
“陛下对于此事,似乎并不知情。”
“嗯,”齐落淡淡应了一声,捏着手中鳞片使劲儿往两边掰折,似乎想将鳞片掰成两半:“他若是知道的话,现下也不会如此安稳的在宫里养胎了。”
属下听到这话更加诧异,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却见齐落神色淡淡,瞥过来:“怎么?”
属下连忙称罪,按下胸中好奇,“那此人是否还要继续搜寻?”
齐落起身:“不必了,他如今是生是死还未得知,应是没有再追寻的必要了。如今倒是直接进宫问会更快些。”
问谁?属下疑惑。
齐落第二日进宫直奔乾明殿,蘭无忧的寝宫,正正撞上蘭无忧正倚在贵妃榻上,伸出赤.裸的足部搭在杬子上,一个身形高大的宫人正在给他按摩脚部。
那宫人眼熟,齐落多看了两眼,发现确实生得一副蘭无忧喜欢的相貌,高鼻薄唇,指骨修长,手上有茧子,是御书房的洒扫宫人。
蘭无忧的御书房向来没什么要紧的机密,所以伺候的也只是寻常宫人,这宫人如今被他从御书房调到寝宫,是什么心思也不言而喻。
不知是因为早有准备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他已经有些无感了,对这种场景也丝毫不感到意外,蘭无忧有心思瞒着他偷偷和另外两人搞在一起,以后说不定也会瞒着他和更多人搞在一起,他隐隐有这种预感,但此刻竟觉得心里一松,好像摆脱了什么辖制一样。
蘭无忧见了他便如兔子见了老虎,噔的一下从榻上爬起来,嚅嗫道:“伯良哥哥……”
那宫人不慎被他蹬了一脚,藏起发红的手背向摄政王行礼。
齐落径直走到他面前:“御书房的侍从?”他看了蘭无忧一眼,蘭无忧顿时忐忑起来:“不…不是的伯良哥哥,他做事细致,所以大太监让他过来伺候着,不是我的意思……”
“你唤何名?”齐落问他。
“奴名扶叶。”宫人弯腰答道。
齐落淡淡吩咐了一句“陛下孕期辛苦,好好贴身伺候好陛下”便没有再看他,走向一旁的蘭无忧。
蘭无忧期期艾艾的看着他,听见他用一种平常冷淡的语气向自己道:“陛下请随我来。”
二人绕到屏风后面,齐落开门见山,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