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薄红,热出了一点汗。
陆松明跟着他们收拾碗筷,将剩下不多的剩菜倒掉,跟进厨房里洗碗。裘薇跟着春晚小品咯咯笑,裘玉兰到阳台去了,吹吹风散热。
“老师,你是不是有点醉了。”
“没有,”裘君文瞪他一眼,“那么点酒怎么喝的醉,别瞎说。”
“可是您在拿洗手液洗碗。”
裘君文的脸色凝了一下,低头确认:“真的吗?”
还真的是。
裘君文的脸又红了一点,“就是可能眼睛有点晕,没看清。”
“老师您歇着吧,我给你把碗洗了。”
裘君文闻言洗净手,拍拍陆松明的肩,“交给你了。”其语气沉重,表情庄严,好像在交付一件重大的机密任务。
陆松明觉得他的老师大概是真的醉了。
他洗完碗碟出去就发现裘君文坐在沙发上喝水,正把裘薇养在桌上的小型金鱼缸往嘴里送。
陆松明过去把他手里的金鱼缸拿下来,手感很像普通杯子,就是里面的金鱼被吓得乱蹿,差一点就进了裘君文的嘴。
“怎么了?”裘君文抬头眯眼,“我不能喝这个花茶吗?”
陆松明:“……老师你看好了,”他把鱼缸举过来:“这是金鱼缸,不是花茶。”
“所以呢?”裘君文继续问:“我不能喝金鱼吗?”
陆松明:……
这酒的后劲是不是大了点。
他看看别处,裘玉兰在陪裘薇玩扑克,脸上的那点红早就退下去了。
事实证明,他的老师好像不是能喝酒的类型。
裘君文看看他,视线慢慢被其他地方吸引,忽的站起来朝阳台走去。
房子楼层高,能看得到很远之外的距离,阳台外面镶了防护栏,裘君文双手抓着围栏往远处看,那里有人在放烟花。
很远,像是接近郊区的一个广场,连升起来的烟火都像是夜空中的火星子,显得特别小。然而裘君文的表情像是入了神,痴痴的望着那一点微弱的烟火。
“老师?”
“是不是很美?”
陆松明看着那一点点火星子似的烟花,点点头附和:“对,好看。”
无论是明漫灿若不夜天,还是幽微细如荧光点,它既是在黑暗里撑起了自己的一份光,那它无疑也拥有着自己独有的一份美丽。
“嘿嘿,”裘君文痴笑两声,转过头来,陆松明便撞入他仿佛纳了一片星海的明亮双眼,“你也好看。”他说。
陆松明听见自己沉寂的心因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