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君峈只觉得可笑,随即抬手,两人同时饮下交杯酒。
“下去。”
“是。”
屋子里只剩下新婚的二人,然而身为当事人,谁也没有把身份定位当真。
君峈越过他,捡起床上的瓷瓶,面无表情道:“这是什么?”
江晏舒一看,身体下意识的发抖,干巴巴的不敢说话,他怕说了君峈不相信他。
君峈把玩瓷瓶冷笑,正当他要说些什么。
葛然,心率加快,他转头盯住空掉的交杯酒。
不对,手上的瓷瓶就没有开过。
容不得他深想,君峈双眼模糊,由漆黑染上血红,浑身上下压抑不住的戾气。
手掌用力一捏,瓷瓶化为粉碎。
江晏舒目瞪口呆,眼前人怎么从清醒到失控,过程不出三息。
他想跑,可腿抖的陷入原地。
一愣神的功夫,正好对上猩红的双目。
“啊——”
声音大的让人无法忽略。
奈何今夜是摄政王洞房花烛夜,为了不打扰君峈,主院的下人早早推下去,而侍卫喝了酒,迷迷糊糊的犯困。
谁都没有注意到成亲当晚的摄政王犯病了。
烛火通明,足够喜气的房间却上演生死。
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便是摄政王,大眼瞪小眼下,江晏舒终于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君峈头痛欲裂,听见这哭声,更加烦躁,手一动,旁边的木架子轰的碎成渣渣。
江晏舒吓的瞪大眼睛,哭声倒是没了,但打嗝又起来了,非常的有规律。
男人戾气横生,身体又在叫嚣,杀了他杀了他。
“别杀我……”江晏舒哭兮兮的往后面躲,房间就那么大,躲来躲去就是墙壁,直到背后是大门。
君峈想,这人真吵,毫不犹豫的掐住哥儿的脖子,往上提,同时忍不住捏了捏,真软。
江晏舒仿佛溺水的人,双脚乱蹬,使尽力气捶打对方,君峈一无所动。
母亲,我要来陪你了。
江晏舒能够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恍惚间以为看见了母亲,手脚渐渐放弃抵抗……
只是他没看见的是,原本还处于暴躁的摄政王,红眼恢复了正常。
……
翌日,当江晏舒睁开眼时,他都神志不清了,一时分不出自己是死是活。
趴在旁边的子期见江晏舒醒了,差点也来个水漫金山:“少爷,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
“我——”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江晏舒喉咙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