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胆子也不敢对视,差点原地跪下。
许是轿子里面迟迟没有动静,男人冰凉的眼神又落在喜婆身上。
喜婆支支吾吾,额头早已吓出冷汗,“少、少爷……不方便出来……”
至于怎么个不方便,喜婆哪敢直说。
君峈的面上未曾有变化,可周围突生的寒气,不是傻子都能明白一二。
活阎王生气了。
迎亲的队伍有一瞬间的安静。
江晏舒脑子混沌,他不太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到了地方。
“哗啦——”
轿帘被掀开,阳光倾泻。
而头顶的盖头在路途中,不听话的滑了一半,大部分挂在后脑勺的簪子上。
江晏舒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看清逆光里的人,下一刻便腾空而起。
左脸顿时碰到对方的胸膛,硬的脸颊有点痛,眼角里是鲜艳的红衣,显然跟身上的是一对。
当人落在怀里,君峈深幽的眼眸微闪。
原来下了软筋散。
毫不费力的把人抱出轿子。
前厅热热闹闹,但在新人进来的那刻,气氛有了变化。
“什么情况,摄政王不是不满意这婚事吗,怎么还亲自把人抱着?”
“理当说这婚事是陛下强制,王爷不会满意,况且还是丞相府的哥儿。”
“不过目前看来,似乎有些不一样。”
“丞相不是跟摄政王不对盘吗?怎么舍得自己的孩子……”
“你傻啊,这是原配的孩子,何况原配那事……现在丞相的续弦又是谁,下面还有个传承接代的儿子。”
“姜还是老的辣,江丞相打的算盘真响。”
盖头不知道落在哪儿了,江晏舒不用看都知道满堂都是人。
有盖头还好,可现在没了盖头,仅有的羞耻心让他不想旁人看见自己一脸虚弱的模样,费力的转动脑袋,不可避免的埋进男人的胸膛。
外人只能看见半边光洁娇小的侧脸。
君峈察觉到怀里人的小动作,眯了眯眼,到底没把人放下。
这般抱着人,就在喜娘的祝词下拜堂。
江晏舒精神恍惚,彻底恢复神智时,人都在喜房内了,若让他回忆拜堂的过程。
他只能想起活阎王那规律有力的心跳。
软筋散有时效,入了夜,他渐渐恢复了体力,恶毒女人怕他搞事,专门下的软筋散。
喜房过于安静,江晏舒不安的抓了抓衣袖,庆幸之余,一方面又惶恐。
庆幸明面上脱离了丞相府,那些日子将会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