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笑了一下。
却恰逢他回头看她,辛晚成下意识地秒收起笑容。
“你住哪?”
“嗯?”
“我送你回去。”他说。礼尚往来式的淡定。
辛晚成沉默地抿了抿嘴。
“怕我是坏人?”
他蹙了下眉,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只不过嘴角的弧度很快被手机的震动声打断。
他让她稍等一下,便接起了电话。
说的是法语,辛晚成就更听不懂了。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了句:我先走了。
便迈着落拓的步子离开。
他怎么不问问她叫什么呢?
那样她就可以告诉他:请叫我雷锋。
辛晚成把自己逗笑了,脚步更加轻快。
走出几十米开外,竟听见他真的唤了她一句:“嘿!小雷锋!”
这是单行道,他的车没法调头,追不上她的。他就像在叫一个小朋友似的,辛晚成的脚步停而又起,她没回头,只高高地挥了挥手,和身后的人道别。
他的方巾还在她手里,夜风中展开,像一面飘扬的小旗帜。
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相机包被落下了,已经是半小时后,辛晚成连忙从酒店返回去寻人,此时的环山路上,早已空空如也。
辛晚成望着海天连接处悄然升起的那抹鱼肚白,无奈地想,他那时候叫住她,恐怕就是要提醒她,她的相机包还在他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