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帮你再查别的吗?”
郁桐说:“他会的。你忘了吗?遗产如果重新以法定继承的原则来分配,公司的股份我妈妈也会得到一部分,唐树恒肯定会对这部分股份有兴趣,所以我想,他会乐意跟我们搞好关系的。”
“我妈妈还说过,唐树恒这个人虽然不像唐柏楼那么无所不用其极,但他对权势的渴望绝对不比唐柏楼少。唐柏楼是只张牙舞爪的老虎,但唐树恒也不见得就真是一只温顺的小白兔。”
“假如罗起航真的跟我妈妈的失踪有关,这件事背后真的有什么骇人的阴谋而且他也参与了的话,那应该比他在遗嘱上的失职严重多了。我要是他,宁可承认自己失职,也不会承认自己跟某个人的失踪有关。所以我不想单凭这张出境单就贸然去找他,我想他不会被我吓一吓就轻易交代什么的。”
“对唐家而言我只是个外人,遗嘱的事我没资格插手,如果我要从遗嘱方面着手追查我妈妈失踪的线索,那么,关于遗嘱、律师、亲属、受益人,还有背后隐藏的东西,唐树恒是最有资格站出来说话的一个。”
“而且,质疑罗起航,动摇遗嘱,对现在的唐柏楼来讲就是利益的损失,他是不可能容许我这么做的。所以,我如果要借力,也只能找在遗产问题上并没有受到公平对待的唐树恒,绝对不是唐柏楼。”
……
刘靖初认真地听着郁桐把她的分析一条条一段段地说下来,条理清晰,他心里忽然有些感慨。虽然她的分析也有过于主观的成分,但是,她没有再像林晚刚失踪的时候面对一丁点风吹草动就六神无主了,她比以前冷静了,他觉得这是好事。他问她:“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唐树恒?”
她说:“现在太晚了,明天吧,我不想拖。”
他说:“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她重新抬起头望着他,眼睛里都是无言的感激。那双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像两颗璀璨的小星星。
他终于还是替她把头发上的树叶拿走了,没有扔掉,就拿在手里。她盯着他那只拿树叶的手,那只手曾经和她十指紧扣过,她恨不能把那掌心的纹路一条一条全记着,画在自己的心里;恨不能把那掌心的温度都留着,变成一件永不冷却的冬衣。他们曾经那么靠近过,然而,还是那么远。
他发现她盯着自己的手看,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似的,故意把手背到了背后,说:“郁桐,回宿舍吧,明天下了课来这儿找我。”
她怅然若失地站起来:“嗯。”
第二天中午,下课后的郁桐随着人流走出教学大楼。大楼外停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