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青夔?”想了想,又似乎不甚笃信。
墨问当下噙笑颔首,“小经略不愧是小经略。”
“可是……”不待云仲续言,墨问径自又道,“不过,主公既然方才说我胡说,确是说我未能够将话说得周全,论道起来,主公他其实并不是忌惮青夔这个人。”
话头一转,直将人给绕得有些懵。
便闻墨问解释,“青夔当日强逼主公立誓之时就让主公做了不义之人,主公若坚持青夔便要辜负姚阁老当初的一番许婚之意;主公若现在临时翻悔不从青夔,势必要失些人心。
不过这人心嘛端看你怎么失再怎么得的,也不是主公拿不定的事,主公往日里怎么对付咱们的,你们也不是没见识过,自不需要我多说。主公真正忌惮的其实是青夔的那张乌鸦嘴。童伯忽而有些了然,“难道,主公是因为青夔说黄妍小姐‘红颜薄命’,而想对黄妍小姐挥慧剑,斩情丝?”
这话的意思便是说敖显因为听了青夔之言而嫌弃了黄妍,话自口中说出来后,童伯立时觉得自己说的不够隐晦,似乎容易中伤主上高义,便赶忙垂首不再吱声。
穆勒由衷赞了句,“主公还真是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啊。不错不错。”
云仲有些怔忡地望了敖显,“主公,是这样的么?”
敖显不答。
青夔却道,“还是我替主公说吧。这桩事情呢,便如童伯说的那般,是也不是。”
剑邪挑眉笑了笑,“若是正如大经略所言,那我便也有些懂了。”
墨问看他一眼,“未必。”
接着道,“青夔只说了黄妍小姐‘红颜薄命’,却说不出如何个薄命法来。主公便自以为,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就是最有可能造成这一切的最大因由。
轩辕大业,满绿之盟。那黄妍小姐倘真若嫁了我们敖家做主母,此生注定要历经波折,与主公同荆棘共坎坷,主公也定然无法给予她一份寻常人家的宁静与幸福。主公不忍,遂认定自己或许就是她此生的劫难,便自以为趁此时放手让黄妍小姐远走就是上上策。所以,一场离别之后,遂成了今日这等自作自受的凄凉模样。回味一番,真真感天动地,感人肺腑啊。”
云仲心中一动,凄然望向敖显道,“主公,墨问说的对么?这是你心中深埋的真正原因么?”
敖显微不可觉地轻叹了一声,“我到底哪里疏忽让你给洞悉了去?”叹罢之后,竟是一副大为疑惑的模样。
墨问只是笑,“若要人不知,出神少说话。”
敖显立时无语,“……”
云仲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