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说了多少箩筐的好话,都无济于事。
程敬轩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与子女的对垒中,输得惨之又惨。
方心佩耸了耸肩,有人自愿找虐,她也不用同情。
“我等你半个小时,如果到时候不下来,我就冲上去逮人。”程敬轩威胁。
“宽限五分钟吧?”方心佩软语央求。
“……好吧!”
直到方心佩转身离开,程敬轩才发现,自己对于方心佩的请求,越来越没有自制力。
判断能力,也似乎在与方心佩的交锋中,节节败退。
唉!
他想,这一辈子,她就这样败在方心佩的手里了。
即使败,也心服口服。
心甘情愿。
他仿佛听到风从北刮向南,胡杨树卸下了鳞片,隐约有伐木丁丁的声音。
春天,就要来了。
他倚在车座上,惬意地跷起了二郎腿。
和李宝仪谈判成功,让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最怕方心佩忽然远遁。
如果在他的生命里,再次消失五年,他不知道该如何度过那些漫漫长夜。
幸好,李宝仪有足够的把柄,可以供他威胁。
李宝仪,真得谢谢你特殊的性-取向呢!
他微笑着燃起一支烟。
因为方心佩不喜欢嗅到烟味,所以他忍了很久。
吐出一个个完整的烟圈,他发现自己抽烟,更在乎这个吐烟圈的过程,写满了寂寞的情调。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了一种幸福的余韵。
那一个个烟圈里,朦胧着爱情。
方心佩很守信,半个小时之后,出现在大厦的门口。
程敬轩殷勤地下车,替她打开副驾的座位。
“不用这么绅士。”方心佩忍不住笑意吟吟。
“我现在想要补偿你。”程敬轩感动地说,
“佩佩,我说过要补偿的。”
“你解除婚姻的行为,本身就是补偿。”方心佩低声说,“走吧,回去见见我妈妈。”
“不用吧?”身经百战的程敬轩,实在是有点怕见方怡的。
因为人家把方心佩失踪五年的罪过,全都算到了他的头上。
“我答应妈妈回去吃饭的。”方心佩浅笑。
“那你打个电话说一声……”
“陪妈妈用餐,是我最大的幸福来源。”方心佩歪了歪头。
这个动作,是她六年前爱做的。
程敬轩想,也许自己当年就是被她这样的动作吸引,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