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抽在他的后背上,直到抽了整整十鞭,折可适后背的衣裳已破,渗出了血迹,赵孝骞才停手。
“十鞭,小小惩戒,日后你自警醒,再对麾下袍泽部将动手时,想想此刻的下场。”赵孝骞冷冷地道,顺手将鞭子扔在地上。
折可适脸色有些苍白,转身朝赵孝骞躬身抱拳,咬牙忍痛在原地活动了一番。
赵孝骞盯着他,淡淡地道:“恨不恨我?”
折可适摇头:“不恨,真心话,末将只服殿下,就算殿下抹了我的脖子,我也相信是为了我好。再说今日本就是我不占道理,这顿抽活该。”
赵孝骞点头:“好,是条汉子,犯了错就改,以后还是我的好兄弟。”
挥了挥手,赵孝骞不客气地道:“继续操练将士,滚吧。”
折可适咧嘴一笑,没事人似的跑远。
跑到麾下方阵前,一名部将迎了上来,见折可适脸色有些苍白,于是好奇问道:“刚才殿下叫将军过去说了啥?将军为何这般模样?”
折可适环眼一瞪:“要你多事!殿下单独召我,自然是有机密大事嘱咐,全军上下谁不知道,我折某人是殿下唯一信任的心腹爱将。”
部将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经意地一瞥,发现折可适后背破烂的衣裳,以及隐隐可见的血迹,不由惊呼道:“将军,你的后背……”
折可适老脸一热,不着痕迹地侧了一下身子,怒道:“后背咋了?刚才走路不小心,仰面栽倒,后背被地面擦破了点皮,怎么?走路摔跤犯王法吗?”
“完全不犯王法,将军喜欢的话,尽可多摔几次……”部将笑嘻嘻地道。
折可适眉梢一挑:“直娘贼,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老子抽……”
话没说完,折可适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一滞。却再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后背的伤仍在火辣辣地痛,现在折可适是真长教训了,再也不敢动辄打骂麾下部将。
一阵风吹来,带着漫天的黄尘,折可适张嘴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的沙砾,原本不爽的心情顿时变得更不爽了。
望向黄尘吹来的方向,正是东面一块校场,那里正喊杀声震天,将士们的身影在黄尘中若隐若现。
折可适两眼一眯,扬了扬下巴道:“那块是哪位将领带的兵?”
部将踮脚仔细看了看方阵旁的旌旗,辨认半晌才道:“将军,那是钟承指挥使麾下将士在操练,就是那个枢密院直接调任过来的钟承。”
折可适一怔,接着嘿嘿狞笑起来:“原来是姓钟的,老子正好心里一股邪火发不出去,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