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何芙脸上红红地挣了挣手,“我去吩咐丫鬟备膳。”
话音落下,何芙忙站起身,出了侧间。
穆承手指微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窈窕的身影。
膳桌摆在东侧间,两人用过晚膳,便去西侧间喝茶消食。
刚回来时没注意,这会穆承目光滑过,一下就瞥见了桌上堆了好几本册子。
“这是什么?”
穆承疑惑地走上前去。
何芙轻声一笑,“这是府里旧年存档的旧例,我头一回办宴席,想看看从前是什么样的,也好有个参考。”
穆承拿起册子翻了翻,手中的册子纸张泛黄,有些地方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一看就是经年已久。
“倒是难为你能把它们找出来。”
穆承开了一句玩笑,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今你身上还病着,清熙的生辰在腊月,算起来还有好些时日呢,等你养好身体再去料理也不迟。”
何芙微微颔首,“我知道。”
她上前几步走到穆承的身边,一边将桌上的册子按照时间顺序一一排好,一边轻声道。
“这回是祖母亲自吩咐的,又是清熙的生辰,我总想着办得尽善尽美才好。”
等册子整理好,何芙扬起头柔柔一笑,抿抿嘴角,略微放低了些声音。
“再,连母亲都放出话来,我更不能丢了您的体面。”
那一日宁安堂里,沈湄掷地有声的那一句,当天晚上忙完回来的穆承就知道了。
那一晚,前院书房里。
穆震与穆承两父子相望而坐,神似的面容上有着同样的端肃和沉默。
“趁着清熙的生辰让你媳妇练练手,往后咱们侯府的中馈就由她掌着了。”
书房里安静了好一会,才响起穆震低沉的,带着一丝叹息的声音。
穆承一时间心里复杂难言,抿抿嘴唇,开口道。
“父亲,阿芙虽是世子夫人
人,可年纪轻历事少。”
“母亲才是名正言顺的侯夫人。。。。”
没等他完,穆震一抬手便示意他不用再了。
“世子夫人自然是未来的侯夫人。”
“这一句,她的对。”
穆震漆黑的双眸暗光闪闪,“不管往后我是否会有子嗣,你都是我的嫡长子,穆家的世子,未来的定安侯。”
“早晚穆家都要交到你手里。”
“她看事通透,遇事清明,这是她的好意。”
“你们不必推辞,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