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快一点。”
卡亚斯催促了一句，他声音中的颤抖更厉害，磕磕巴巴的，脸上更是带着股无法言喻的惊恐。
杨动却没听他的话，而是停下了脚步，眼角剧烈抽搐了几下：卡亚斯的眼睛，完全变成银白色了，他的表情，也完全僵住了！
就好像卡亚斯的时空静止了一样，脸上的惊恐没有丝毫变化的凝滞在了上面。
杨动的呼吸，也跟着凝滞了。
“怎么了？”
常神使在后面问了一句。
“不对劲。”
杨动回了一句，抬手轻轻在卡亚斯眼前挥了挥手：“你……”
他刚开口，突然听到一道细微的“咔嚓”声。
这倒声音很清脆，就像冬天屋檐下的冰锥突然断裂的那种声音，又像玻璃裂开一般。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这声破裂声悬了起来。
咔嚓、咔嚓……
碎裂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瘆人。寻着声音的来源，常神使打起的手电光照在了卡亚斯身上。
卡亚斯的表情，很僵硬，也很诡异，苍白、无神，如同尸体一般。
也是在这一瞬间，就见穿着一身白袍的卡亚斯，竟一下如同碎镜子一般破碎，哗啦啦的一块块落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呆住了，距离最近的杨动更是吓了一跳。
在他看来，卡亚斯就好像突然变成了水晶雕刻的一般，因为受到了什么的冲击，一下碎裂成一块一块的小水晶，洒了一地！
但卡亚斯明显不是水晶做得，他是人，活生生的人。
他有血有肉，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冻成了冰块而已。
杨动一生杀过很多人，更见过很多人惨死的模样，他见过最惨的比这还要恶心，那是在扎格罗斯山的山脚，一个恐怖分子被炸弹炸成了一滩烂泥，骨头都碎了个稀巴烂。
但那顶多让杨动觉得残酷，而眼前发生的，却让他由衷的感到恐惧。
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才会变得像一堆石块一样支离破碎？
杨动眼皮剧烈抽搐着，冷汗也瞬间滑落，强忍着恶心走到这堆尸体旁。
这些“尸块”上，都结着一层薄薄的冰晶，正是因为这层冰晶的覆盖，才没有让现场全是鲜血。
不过此时，那层薄薄的冰晶有些已经开始融化了，新鲜的血液流出，刺鼻的味道开始弥散开来，卡亚斯那几块脸部位的肉，也开始软化变形。
杨动看到一块石块中，卡亚斯的一颗眼珠从里面滚出，骨碌碌滚到了杨动脚底下，粘上了不少沙土。
这颗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