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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感觉到外国男人可能会中弹身亡后,林映冰心中忽然有了些茫然。
她恨杨动,恨他的朋友爱人,可当他的朋友被乱枪打死在车子里时,心里却一下空落起来。
“我、我怎么会担心他的朋友?”
林映冰望着那辆冒烟的汽车,慢慢落下了车窗。
半响后,灼烧的空气味混合和血腥灌入了林映冰的鼻子里,让她忽然有种恶心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又有两个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同样的一身黑色紧身衣,脑袋上戴着头套,抱着步枪,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这边走着。
那两个人慢慢走到车前两三米处时,相互对望了一眼,从车头的两个方向,猛地扑向了车门!
咻!
破空声忽的响起,两道寒芒电闪般从车窗内飞出,朝两边闪去。
顿时,林映冰就看到那俩黑衣人的脑袋像熟透的瓜果一样,一歪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两具无头尸体,也在抽搐几下后砰的一下瘫在了地上。
那个斯文男人没有死,而是躲在了车里,等敌人围上来时,才忽然甩出了刀子,简单明了的解决了两人。
烟,从车身上冒气,树林中再次恢复了平静。
空气中的硝烟味淡了不少,血腥却浓郁了起来。
林映冰不是没看过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尤其是在撒哈拉绿洲时,她曾经亲眼看到上百人死在她面前,都是被子弹打死的。
那种上百人死在枪火中的血腥情景,只要经历过的人,肯定一辈子都会无法忘记。
按理说,看过那种场景的林映冰,对眼下的场景应该有些免疫了才对。
可现在,看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后,本坚强了不少的林映冰,突然从心里升起了恐惧。
毕竟,如果把撒哈拉那一战比作是狂风暴雨的话,那么当下发生的事情就如同夜里睡着时不知什么时候下的阵雨。不知不觉间四个人就死翘翘了,其中三个是被利索的割掉了脑袋。
那个刚才笑容和善的外国男人,就像一个不该存在的鬼魅,杀人几乎只在无声之间。
谁也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现,收割掉什么人的脑袋。
看得见的危险会让人害怕,看不见的却会让人惊恐。
呜!
就在林映冰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辆车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忽然从树林深处响起。
呜呜……咻!
声音时而急促时而悠长,断断续续如怨如诉,好像婴儿夜啼。
哨音响起后,林映冰愣了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