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出对不起哀家的事情,绝对不会。”
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地道:“先帝,我的儿,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若不是你当初执意要改立兰因的孩子为太子,哀家也不会被逼做出这些事,你这个狠心绝情的孩子,就这样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哀家,哀家心里痛啊,你可知道吗?”
她就这样一面哭着、一面骂着,但她却始终端坐在高高的凤座上,纹丝不动,她的眼神逐渐冷硬起来。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是这样过来的,早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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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有小女娘袨服华妆,笑语盈盈,引得儿郎癫狂,约在黄昏后,原是元宵佳节,月上树梢头。
这是火树银花不夜天,有万千花灯如昼,高歌凤箫动,街头鱼龙舞,真真十二万分热闹。
谢云嫣到了长安快四年,早几年是在法觉寺过的,唯有今年正儿八经地到长安闹市街头看花灯,这一夜,瞧得她眼花缭乱,快活得像只小鸟儿,和谢霏儿两个人一路蹦蹦哒哒的,什么都觉得好奇。
堂兄谢敏行一边顾着谢云嫣、一边顾着谢霏儿,就像一个操心的老妈子,一路不停念叨:“你们两个走慢点……不,别去那边,那边人多……灯谜?不猜,那是留给小孩子的玩意儿……够了,霏儿,你别挑唆嫣嫣,什么人约黄昏后,爹知道,腿给你打断……”
街上人多,谢云嫣和谢霏儿生得美貌,怕惹人觑看,各自都戴了面具,一个小狐狸一个小兔子,两个人把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这时节,正是小女娘和情郎相约的好日子,哎呦,赵都尉怎么好久没来我们家了,人家怪想他的。”这是谢霏儿在说,反正她和谢云嫣在一起久了,脸皮也厚了起来。
说到这个,谢云嫣也不开心了:“男人都坏,我托人给玄寂叔叔送口信,叫他元宵节过来陪我看花灯,他都不理我,气死人,不就是那天说他老了一点、臭了一点吗,他就生气了,那么大个的男人,忒小心眼。”
谢霏儿看了看周围,“啧”了一声:“嫣嫣,你也真敢说,叫燕王殿下陪你看花灯,你看看,街上这么多人,殿下是何等身份,岂能和市井百姓挤一处……”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谢云嫣,挤挤眼睛:“你都说了,他老了嘛,自然要矜持稳重些,可不像年轻的儿郎那般洒脱豪放。”
谢云嫣“哼”了一声,戳了谢霏儿一下:“谁说他老了,他一点都不老,依我看,街上这么多年轻儿郎,就没一个比得上他,他只要往那里一站,风华无双、英姿奇伟、如天上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