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人只是说说而已?”
段语书见簪郎挑着眉看着自己,得意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
她是没有证据,但是她能百分之百的肯定簪郎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因为从一开始段语书就对他产生怀疑,而在后面的段椽夜里寻簪郎,就更让她觉得他们关系匪浅。
“你不是在说我伤了你夫郎的吗?怎么……现在倒是说起了其它事?”簪郎不屑地笑笑,道,“既然你来问罪于我,那我便跟你说说,杀人凶手谁都有可能,而我觉得你的夫郎可疑性更重!”
“试问谁家男子会面对死人面不改色?还有你所以为的单纯无邪,说不定就是他自己的保护色。要知道最难让你想到的,不就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吗?”
段语书脸色突然变白,她的脑海中混进了一道声音:“杀人凶手就是你的夫郎,你还不快将他抓走。”
段语书眼神呆滞了起来,嘴上重复着:“杜若是杀人凶手,要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簪郎走近,温柔地抚摸着段语书的脸,轻声道:“真乖,去抓他吧。”
段语书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后动作僵硬地往门外走去,走了两步之后,便又健步如飞,瞬间消失在簪郎眼前。
“噗嗤。”簪郎见段语书被自己控制住,也不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屑尽露不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了,结果也不过是一个草包!”
簪郎伸了个懒腰,然后缓慢向床走去。在床上摸摸蹭蹭,碰到了机关,床榻向中央倾斜,露出个通道。
当簪郎身影消失在那个通道,床榻马上就恢复了原状。平坦的样子,根本让人看不出来此处有机关。
簪郎跳进通道后,便从身上拿出火夹子,将暗道两边的火棒子点燃,通道瞬间亮如白昼。
“哒哒哒”的声音在暗道中回响,传开,似石子掉进了水里般,在人的心上泛起了涟漪,但是这对于簪郎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簪郎走到一间石室,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入眼便是一个披着头发,脸上长着胡须的老人,他被挂在空中,手腕上有伤口,鲜血一直从他手上流下,落到地上,在地上汇成了一个个小血泊。
老人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也是白黑交接,骨瘦如柴,脸上一点肉都没有,眼珠子都仿佛要从他眼中滚出来般。远远看去,就像是被厉鬼吸了精气般。
老人见到簪郎,情绪便激动了起来,他虚弱苍老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说完,又神神叨叨的道:“不对,你已经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