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人类居然真能让颜面启动吗？”
为首那台最为凶悍的颜面之中，一个电子音传来。
言语之中似乎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不屑。
在他看来，人类这种弱小的生物，就算侥幸启动了颜面，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少废话！要打就来！”
张启低吼一声，双手猛地推动操纵杆。
破旧的颜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挥舞着手中那根巨大的铁棍，主动迎了上去。
“铛——！”
铁棍与对方颜面闪着寒光的利爪狠狠撞在一起，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巨大的反震力顺着操纵杆传导回来，震得张启双臂发麻。
妈的，这家伙力气真大！
更糟糕的是，利珑虽然做了紧急处理，但这台颜面的右手关节核心毕竟是硬伤。
刚才那一记硬拼，张启明显感觉到颜面右手传来的滞涩感。
“砰！”
敌方颜面抓住机会，一脚踹在张启颜面的胸口。
巨大的力量让张启的颜面踉跄后退，驾驶舱内警报声大作。
“该死！”
张启咬牙，试图稳住机体，但对方的攻击接踵而至。
另外几台颜面也开始逼近，形成合围之势。
它们的武器五花八门，有的是巨大的钻头，有的是锋利的刀刃，此刻都闪烁着致命的寒意。
张启操控着破旧颜面左支右绌，每一次格挡都异常艰难。
右手关节的损伤越来越严重，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轰！”
又是一记重击，张启的颜面被狠狠砸在地上，激起漫天尘土。
驾驶舱内剧烈晃动，张启的额头磕在坚硬的控制台上，温热的液体瞬间流了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
“啧啧啧，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兽人首领那台颜面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张启倒地的颜面旁边，巨大的金属脚掌直接踩在了颜面的头部。
“就算让你们这些渣滓控制了颜面，又能怎么样呢？”
“废物，终究是废物！”
刺耳的嘲讽声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营地，也清晰地传入张启的耳中。
兽人首领的颜面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臂，手臂上弹出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巨大刀刃，对准了张启颜面的驾驶舱。
“结束了，虫子。”
驾驶舱内，张启视线模糊，鲜血和汗水混杂在一起，刺得眼睛生疼。
难道……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他终究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