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般的细密纹路,你说稀奇不稀奇?”
冯绣虎微微颔首:“继续。”
小厮清了清嗓子:“自从大总统开了金口,朱鳞锦就深受太京老爷们的追捧,纷纷前来抢购,以至于供不应求。故而县衙门定下规矩,以后按季供货,产出的朱鳞锦尽数入库,每季度固定一天统一拿出来售卖。”
“这可真是个好法子!”
小厮竖起大拇指:“自从定下这规矩,太京的老爷们再也不愁会空手而归,同时也吸引了周边乡镇的商贩们在此日聚集而来,各自拿出看家的好货叫卖——要是撞了大运,东西被太京的老爷相中了,那便叫一步登天。”
“所以每季的这一天,便成了浆罗溪最重要的日子,县衙门拍板取了名字——就叫锦罗大集!”
冯绣虎一盆冷水浇灭了小厮的情绪:“所以街上的商贩多,收城门税的巡捕也就多了?”
小厮脸上的笑容变得尴尬,搓手道:“嗨,这话说的……这世道哪还有不交税的地方?您要是多待几天,指不定教会的供奉银和神庙的香火钱还得收到头上来哩。”
……
与此同时,街对面的巷子里,巡捕队长马四海正领着十多名巡捕按兵不动。
他对身边的乞丐问道:“你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他们?”
乞丐的身体全缩在阴影里,颤声回话:“队长老爷,小的铁定不会记错,就是窗边那三个,停在外边那辆马车也是他们的。”
马四海虚着眼睛观察对面,不知在考量什么。
乞丐见他半晌没说话,又壮起胆子试探:“队长老爷,他们肯定有钱。那高壮汉子给我丢铜珠子时,我听见他的钱袋哗啦直响——铜珠子的声音沉闷,那动静却是清脆得紧,定是白花花满当当的银盘子!我绝不会听错!”
“闭嘴!”
马四海呵斥道:“老子是来抓案犯的,什么银盘子?哪来的银盘子?你们谁看见了?”
身后巡捕纷纷摇头,有说没看见的,也有说看见银盘子在队长家的。
马四海满意点头,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眯眼看着对面大快朵颐的三人:“他娘的还是个本家,二爷?老子排行老四,岂不是还矮他一头?”
他招手唤来一名穿常服的巡捕,将一包药粉塞进其手中,然后耳语吩咐了一番。
常服巡捕点头应下,趁对面三人未朝这边看来时,当即钻出巷子,神情自若地朝对面客栈走去。
掌柜正翻账本,忽觉眼前一暗,一片阴影投下来挡住了光线。
他抬头看去,只见眼前人背对大厅,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