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司的军舰炮轰底城,把地都给轰塌了,他们这是被埋在了地底。
中途小辫子据理力争,说这是灰先生打的地洞,她之前来过这里。
结果被大麻子捂住了嘴巴,叫她少添乱。
有了结论,众人便商量着开始自救,他们回忆着自己被“埋”进地道前所处的位置,然后由细腰儿拿定主意,选了个方位向上挖掘。
“后来发生的事老爷便知道了。”
虽然灰头土脸,但细腰儿脸上得意之色明显,好似邀功般的给冯绣虎撒娇:“要不是奴家把方位选得好,哪能这么快挖出来?”
要不是我带灰先生来得早,你们挖一辈子也挖不出来。
冯绣虎心里腹诽,转头看向稍远处的熊桂媛:“她平日里那么能耐,怎么一遇着事反让你拿主意了?”
哪怕是从地道里出来了,熊桂媛的脸色却还是没有喜色。
她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眉心愁绪不展,神情恍惚。
“不怪她。”
细腰儿把声音压低了些:“我们跌入地道时,除了随身的物件,其余东西全都找不着了,要不是唱诗班的弟兄们习惯把家伙事贴身携带,咱们连挖洞的工具都没有。”
“那晚经老爷劝说,熊姐姐此番来底城带上了全部身家,她生意的地契房契,银号的大额票据,全都装在行李箱里……”
冯绣虎恍然大悟。
细腰儿继续说道:“她进了底城本就不安,又突遭地陷大难,丢了钱财更是失了底气,跌落时还崴了脚,却不得不强撑着跟我们在地道里摸爬滚打——她何时这般狼狈过?也难怪会失了魂儿。”
代入想一想,熊老板这番遭遇确实挺倒霉的。
冯绣虎走过去,主动给熊桂媛打了个招呼:“别急着心疼自己,先给我说声谢谢。”
熊桂媛愕然抬头:“什么?”
顾芝俪怒目视来:“你又发什么癫?”
冯绣虎不理会顾芝俪,对熊桂媛问道:“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熊桂媛惨然一笑,像是知道冯绣虎要怎么劝她:“你若这样问,自然是命重要——但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基业却毁于一旦,难不成还不许我伤怀?”
“你能活着不是因为运气好从地道里爬出来了,而是因为你听了我的,来了底城。”
他指着上城区的方向:“邪神来犯,鲛人屠戮上城,民众死伤无数——尤其是你家附近,尸体能从街头排到街尾。”
熊桂媛愣住了。
顾芝俪也惊讶地看来过:“邪神?什么时候的事?”
她们被关在老